花溅泪缓缓睁开了眼,发觉自已又躺在了马车上,萧雨飞正深情地凝注着自已。她一翻身坐了起来:“我,我这是在哪里?云飘,我没死么?”
“你当然没死!”萧雨飞含笑道:“虽然红颜天妒,但你太顽皮了,阎王爷怕头疼,不肯收留你。”
花溅泪怔怔地道:“我,我这莫不是在梦中?”萧雨飞柔声道:“不,这不是梦!你看,我这不是就在你的身边么?”
花溅泪茫然地道:“我那天”萧雨飞微笑道:“那天蓬莱岛主及时赶来了!她对我说,她在蓬莱岛上教你练的那种内功便是洗髓经,你的隐疾已渐有起色,但你天生嬴弱,受损的五脏要恢复得象常人一般健康,非一两年可凑效。加之那天你耗费精力过多,心脏不堪负荷才会晕倒。以后,你只要继续修习洗髓经,习成之后再慢慢修习易筋经,隐疾就会不治而愈。”
花溅泪道:“那宋如玉呢?”萧雨飞将当时情形讲了一遍,道:“后来我们便避开了,至于他是生c是死就看蓬莱岛主如何处理了。”花溅泪没有再追问。他究竟是被蓬莱岛主杀了,还是随蓬莱岛主去了蓬莱岛,抑或是自杀了,都无关紧要。他会得到他应有的结果。
花溅泪伸手掀开布帘,侧头看那窗外的景色,窗外暮色苍茫,晚霞褪尽。萧雨飞道:“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从黄山回来时你说过的话么?你说怕被太阳晒成了黑炭头,要我陪你白天住店,晚上赶路。这几天秋阳甚烈,我们也来个昼伏夜行吧!”
花溅泪笑道:“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不然我若晒成个黑炭头,你就有理由嫌弃我了。”萧雨飞正色道:“是极是极,不然日后咱们行走江湖,不免被人笑话,怎么这玉面书生竟会娶了个黑面罗刹?”花溅泪伸手拧了他耳朵一下,两人一起大笑起来。只觉心情从未有如此之乐。
花溅泪道:“爹爹,师叔他们呢?”萧雨飞道:“他们已先回去了。”花溅泪轻轻“哦”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萧雨飞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沉默不语。此时梅谷正是一场混战,该如何处置月几圆等人?
赶回梅谷,恰恰又是一个黄昏。
在谷口小道上,远远便见有人在等。走近一看,却是小红。萧雨飞便想起了与花溅泪初次相遇时的情景,低声笑道:“喂,快瞧,你的同谋来了!说吧,又要敲诈我多少银子?”
花溅泪也不禁莞尔:“不用银子也不用马了,将你当在这梅谷吧!”萧雨飞失笑道:“什么?一顿五钱银子的饭菜换回一个可任你打骂的大活人,你这算盘可精得很。你若去做生意,要不了多久定会同南宫掌门一样富。”
小红飞快地迎了上来,雀儿吵架似的叽叽喳喳地道:“宫主,你回来了?老爷他们正等着你呢!”花溅泪敛去笑容,低声道:“情况怎样?”
小红道:“不太好,不过也不算坏。昨下午我们就已夺回了梅谷,风残云让老爷给杀了,聚雄会的余党大多都被生擒,但月几圆c月凌峰与程傲然却逃走了,月几圆还劫情姐的孩子和二小姐现在,他们已被围困在宫后的断魂崖上,僵持了一天了。老爷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去冒冒险由他们在正面吸引住月几圆他们的注意力,你用轻功想办法爬上断魂崖,从月几圆身后袭击才有可能成功。”
花溅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试试看吧!”
断魂崖上,欧阳俊生c李啸天c萧威海c欧阳绿珠c月几明c叶秋烟与李思聊都站在崖顶,凝视着仍在作困兽之斗的月几圆与月凌峰。他二人何曾有过今日之狼狈?头发零乱,衣衫破碎,紧张之极。月几圆将梅月娇点了穴道挡在身前,月凌峰抱着孩子站在父亲身边,紧张而又不甘心地望着众人。
月几明嗓音已哑,想来这一日来不知已费了多少唇舌,涩声道:“月几圆,你怎么还是这般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