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吕平安起身见巩燕已站在楼台心道:“她总是比我起得早。”心里平添了爱慕。
巩燕回头说:“我们去买两匹马。”
吕平安笑道:“使得。”他看出巩燕的确没生她的气,心里满欢喜。
二人下得楼来,一路探问,到了市场人很多,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吕平安越来越感到浑身说不出的不舒服,越来越恐慌这声音,好象每一个声音都在触击他的心,他真想捂住耳朵,然而在此大众之前怎么好这么做。最终心脏痛疼加头昏增剧。他催促巩燕道:“快走。”
巩燕问道:“怎么了?”
吕平安道:“快去把马买了。”
巩燕也没多问,只加快了脚步。
此举令吕平安一阵感激,同时感到她的心和自己贴得非常近。
二人挤过拥挤的市场,来至畜生摊位,刚好有两匹一白,一枣红的两匹肥马。巩燕问了价钱,给了白马主人的钱后,在给枣红马的主人时,此女人道:“你的运气好,买了好马,要不是家里出了事,急需钱用?还舍不得买?”说着,叹了一口气。
此引起巩燕的好奇,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
女人面露苦色:“我老公被人打了,家里就全靠他,这下只好卖马治病。”
巩燕道:“是谁打的?”
女人道:“我家的邻居。”
巩燕道:“就没有告官?”
女人道:“告了,那人死不承认打过,县大老爷没有办法。反说我家无人证c物证。当属诬告。”
巩燕想了想道:“这可难办了,真是他打了。”
女人道:“真是这么回事,这还能乱说。”
巩燕回身道:“我们去瞧瞧如何?”
吕平安此时直感觉心咚咚的跳,张惶得几乎要开逃了,忙道:“好吧,快把马给我们牵出去。”
女人说着:“这么忙,拉着马向前走去。”
疾步跨出市场的吕平安冷汗直昌,象逃出地狱一般,他回头看了看市场,这杂声竟是那么可怕。他想:“下次打死,也不进市场了。”
巩燕这时道:“你怎么了?”
吕平安道:“此市场的声音听着怪不舒服。”
巩燕道:“不是毒王发作吧?”
吕平安道:“这倒不是,只是此乱糟糟的声音打乱了我的心神,我简直象蚂蚁到了热锅上。”
巩燕道:“今日还未吃药,吃下也许好些。”说着倒出一粒丸子来。
吕平安说道:“本来一出此地便好多了。”但还是接过药丸服下。
巩燕侧身一拍马背含笑道:“今日可以骑马了。”言毕,一纵上了马背。
此时吕平安已很无力,他紧紧地抓着马鞍,使力往上爬,才上了马背,样子很是笨拙。
巩燕问道:“能骑”,吕平安道:“能骑,比走路好得多。”
巩燕侧头道:“大姐,你上来我们一起坐。”
女人望了她一眼道:“不了,不了,我领路就是。”
巩燕猛醒过来:“自己是个男装。”
脸上一热,不在多言。
过了一阵又道:“你老公怎么和他打起来的?”
女人道:“他夜里打着水把到渠里去放水,第二天却见被周刚截了。他就去问起。周刚却说:‘那水是他放下来的。’并不准我家的水从他家的渠里流过。说是把他的肥水放了。这怎么行?我家的渠在他家渠的下方。不从他家的渠过怎么放?插秧可是缺不得水的。这样,就争执起来。男人似乎都好斗,两句不合就打起来。周刚一锄头打在我老公的胁问,造成骨折”。女人说到这里,泪水装满眼眶。
巩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