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了他一身艺业几年不曾有半点进步。他曾立下毒咒誓报此仇,可白衣风未然二十年来却一直未曾现身,这俨然已成了他的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病。现在可倒好,来了个风未然的徒弟,还把他杀得如此狼狈,新仇旧恨激红了他的眼睛,虽然身处逆境,但受绝名这一激,万沉香勃然大怒,霍地转过身来,再也不顾身处险境,竟然反过身来,率五千亲兵直直向绝名扑了过去。
金c红c绿c黄四大香主见状知道其势不可挽回,迫不得已,只好拥着他带兵向绝名杀去。
千丈距离在两军冲刺之下,只眨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眼看敌军将至,绝名甚至已经看到了愤怒如狂的万沉香双目中燃起的怒火。可绝名心下平静,仿佛他现在不是去杀万沉香,而只是漫步于乡间野道去采摘一朵属于自己的小花。
五十丈,双方箭如飞蝗已经先行接触。
二十丈,敌兵喘息的声音甚至都能听得清楚了。
十丈,万沉香的脸上的毛孔都已经能看得清楚了。
决定性的一刻终于来了,必须速战速决尽快击垮这支残余部队,如果稍微拖上哪怕半柱香的时间,先前所拥有的胜利即刻便会化有乌有,待敌人争得时间稳住阵脚之时,辉阳城的末日便到了。
绝名深吸口气,功行百脉,忽然间借马儿冲力怒鹰般斜跃而起,直冲起三丈有余,人在半空中,一声长笑,“万沉香,你受死吧。”说罢,人矛合一,如一道流光向万沉香当头击下。
这一矛,毫无花招取巧之变化,就是直来直去,划过夜空,映着白色的月光,像从天上不知何处滴下的一滴银色的水泥,只是,这粒水银却满含着一击必中的无伦杀气。
在万沉香眼里,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可怕的一击,矛势看来平淡无奇,却是暗合天道,完美至极,令他泛起不知如何抵挡的无奈感觉,甚至,一瞬间,他连敌人在哪里都感觉不到了,只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沉重的呼吸。他盲目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幻成一团光幕,先求自保。
万沉香的感觉尚且如此,身边的四大香主感觉更是要命,每个人都像是触摸到了绝名内心深处那股狂猛的杀气,每个人都感觉绝名像是直奔自己而来,偏偏,不知道他要从哪个方向来,无奈之下,只能聚在万沉香身畔,真力贯彻全身,各舞兵刃,全神护住自己的坛主。
身形坠下两丈,矛势不变,依旧直击而下,气势已成,天地间,再无人能够挡住这必杀的一矛了。
“当”,万沉香与四大香主五剑齐举,费尽全力,千般抵御,终于合力挡住了这绝杀的一矛。
绝名身形已经落地,此时,他的马儿才至。足以看出这一击的速度与力量。
他再不看这五人一眼,纵马持枪,率三万儿郎杀了过去,烟尘滚滚,万沉香的五千亲兵只眨得几下眼的功夫就被淹没了。
人潮汹涌,绝名大军向前方追去,杀声渐远。
万沉香与四大香主仍如雕像般举剑立在那里,无动无息,身旁,是给他陪葬的五千亲兵的尸体。
“咔啦”,五剑同碎:“扑通”,五人的战马忽然间一齐前腿踣地,倒了下去。万沉香五人也终于随之而倒。无论人还是马,七孔之内黑血长流。
绝名这一击,摇天憾地,竟然将五人五马一齐震毙。
万沉香与四大旗主均被绝名以狂猛无俦的一击击杀于万军之中,三万白道儿郎士气大增,更是边追击洞仙残军边齐声大呼,“万沉香死了,白道必胜,魔道必败!”
几万人齐声大呼,当真是风云变色,声传千里,洞仙教营寨之内的将士尚还在等待战果,未料到祸起肘腋,前方三万精骑c七万步兵鬼哭狼嚎地惨败下来,后面更有八千头疯牛以及绝名趁着夜色奔袭过来的三万精兵。
败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