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尿裤子,脸色跑掉,四把笔惶恐的拿眼求助郁锋涛,祈祷郁锋涛站起来怒斥表哥,他四把笔有体面离开,就这样在柴刀威吓下,夹起尾巴逃窜,他第一文化人脸面往后在乡亲面前往哪搁?
慢慢站了起来,一对溅血眼睛憎恶地一瞪四把笔,郁锋涛冷嘲热讽:“四把笔,你想靠几个汝呀、吾呀、兮呀、耶呀,在我面前卖弄自己把自己装扮成文化人,哈巴狗逮耗子——像猫又没猫的本事,你更可怜更寒碜。要想留住你这张臭嘴巴的舌头,赶紧给我滚蛋,四把笔,滚。”
虎落平阳受犬欺。可是郁锋涛落魄、潦倒到这般被村欺负地步了,他还这么强势,他的话就是一把杀猪刀扎进他四把笔喉咙里,叫他四把笔死也接受不了。
“你们是土匪兮,吾不跟你一般见识呼。吾嘴渴耶,要回去喝茶兮。”脸皮被扒去十八层了,四把笔还要可怜巴巴的装第一文化人,话一出嘴,他自找没趣赶快逃窜。
“呸——”彭海疆厌恶地朝四把笔逃窜背景呸一声,鄙视咒骂:“锋涛,你们村怎么会出这种人,刚才要是我,早一脚把他踹到南天门去了。”
眉宇一蹙,长叹一声,郁锋涛说:“以前他是村里文化最高一个人,因为不得志,很失落,不知从哪里弄了四把破钢笔,一年到头别在衣服口袋上,分秒都不落下,自己给自己安了个头衔——闹荒村第一文化人,乡亲们叫他四把笔。你刚才也看到了,这种人,你不要去理他,越理他,他越得势。”
“哈哈哈”彭海疆憋不住嘲讽大笑:“我知道了,锋涛。你现在回到村里,是文化最高的人,抢了他的风头,他才会这样对你看不顺眼,来挑刺。”
表哥的话,郁锋涛心头袭上一团悲苦、酸楚,不堪回首的阴暗日子又浮现在他眼前,慨叹道:“表哥,谁叫我是个落难、身陷困境的人呢,人在不景气时乌鸦都要跑到你头上拉屎,人人都可以对你落井下石。”“但愿这次养羊能够成功,我也就咸鱼翻身,挺起腰杆活得像个人了——”
微皱着眉头,彭海疆当头给表弟泼了一盆冷水:“锋涛,养羊不是那么好养。一旦羊流鼻涕,是生病了,你得赶紧把那羊隔开治病,要不然会传染开,问题可严重。”
“啊!”郁锋涛恐惧惊叫,心咯噔一下:“表哥,你回去后,向你们村养羊的人多了解点经验,然后告诉我。”
“这事呀,叫你大舅去。”彭海疆扭头看着表弟,说:“学生家长蛮看得起你大舅,他去问人家,人家才肯说。”
“嗯。”郁锋涛点点头,嗯了一声。
经表哥这么一提醒,大脑震荡,吓出一身冷汗,郁锋涛马上想到了自己养鸡失败惨重教训,他这第一步必须做好羊的防疫,不能粗心大意,莽撞了。
晚上,郁锋涛缠着表哥给他说说养羊的事,可是彭海疆从未养过羊,他哪能知道。
因为彭海疆急着要回去,表兄弟两个加紧干,仅用了两天半时间,便把羊圈盖了起来。
第五天一大早,郁锋涛赶去乡兽医站咨询有关养羊要注意的事项、买防疫针和羊的常用药。遗憾的是,兽医站的人是个猪头,什么都不懂,郁锋涛最后只是买了点药回来。
晌午时分,郁锋涛手上捧着书本,一脸春风,喜气洋洋,赶着羊群上西松山去。那目中无人神气,把村人打趴在地上,叫人看的非常扎眼心头非常不爽,暗暗诅咒他郁锋涛的羊部死光光。
四把笔则是远远躲着偷窥,见到郁锋涛赶着羊群,手捧书本,优哉游哉,神气飞扬,风光无限,他羡慕、他眼红、他嫉妒、他仇恨、他愤怒、他恼火
“他妈的,人比人耶,气死人兮。气死人兮。气死人兮。”四把笔心头不服,跺脚大骂。
也是哦,他四把笔是谁?是村里第一文化人,家里又比郁锋涛这个穷小子富裕,至少不会跟郁锋涛一样欠了几万块钱的债,郁锋涛这种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