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底下偷野男人。”
“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老婆偷野男人,更不要说是长年在自己眼皮底下了。”
“然而,你绿帽却是唯一一个。你行,你实在行。所以乡亲们只能叫你绿帽,才能表达出对你的极端鄙视和愤怒!”
“你说我勾引你老婆,败坏你名声,那我问你一句——绿帽:你老婆是不是村里臭名昭著的破鞋?你是不是每天眼睁睁盯着老婆跟野男人睡觉,自己还在一旁帮野男人脱裤子?”
“你行,绿帽,你真的行,要我——锋涛赔你名声败坏钱五万,否则的话,你要一把火把我房子烧了。”
“要我——锋涛赔你名声败坏钱五万,当然可以。不过嘛,绿帽,你得先当着众多乡亲面前大声说一句:你那个儿子是一个不折不扣野杂种,根本不是你这个窝囊废的种。”
好一个铜齿铁牙的郁锋涛,说出的话句句是钢针、利剑,把绿帽一步一步逼进死胡同,没有还口之力。尤其是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嘴唇,绿帽身子立刻如同触了万伏高压电网,颤抖的手指着郁锋涛,喉咙堵的硬是说不出话,片刻工夫两眼翻白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围观人群,登时一阵大骚乱。
男人们不愿跟蔡贵香这个破鞋扯上关系,惹得日后不明不白,在村里难做人,故而人人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反倒幸灾乐祸地七嘴八舌。
五、六分钟后,惊惶失措的蔡贵香赶来了。
一看地上死狗一头的老公,蔡贵香顿时气得三魂冒火,七窍生烟,眼前一阵乌黑。这个窝囊废不听她的劝说,当人家郁锋涛是吃素的呀,结果怎样?
奇怪的是,心头充满仇恨的蔡贵香,当下一声不吭,没有去找郁锋涛大吵大闹。
后来是在赶来婆婆的帮忙下,蔡贵香才把老公背上背,踉踉跄跄就走。
叫全村人骇然,两眼发直的是:蔡贵香没有将老公背回家,却是把老公径直背进高森林屋里,又二话不说把老公放在高森林床上。
木匠戴枷——自做自受。
看到蔡贵香将老公背进他屋里头,高森林哑巴吃馄饨——心中有数,心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蔡贵香跟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要是胆敢跟蔡贵香翻脸,高森林晓得这个破鞋那是什么事都敢当众捣出,到时候身败名裂的不是蔡贵香,是他高森林,甚至导致他下台。
——说起来,绿帽还是高森林的一个堂弟呢。
别人不知道高森林畜牲到什么地步,可是蔡贵香知道。
眼前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村书记,他连绿帽这个堂弟老婆都不放过,跟她蔡贵香有一腿。但是蔡贵香不是村里的寡妇,任凭高森林蹂躏而不敢做声,高森林上了她的床后,被她勒索了几回。高森林害怕了,再不敢去找蔡贵香。
昨天中午那场闹剧发生后,高森林躲在屋里头暗暗偷笑,这倒是一个搞臭郁锋涛名声的大好机会。只要把郁锋涛名声搞臭,叫他在村里抬不起头,哈哈哈,从今往后呀,郁锋涛是他高森林脚下的一只蚂蚁。
夜里,高森林偷偷把绿帽找去。
躲在屋里头,高森林先是一番假情假义的称兄道弟,并泄漏天机,说,郁锋涛以七万块钱价要承包挖村里公路,赚笔大钱去还债。
偷偷察看一下绿帽,见绿帽眼红的口水挂在嘴角,高森林趁机怂恿绿帽以郁锋涛趁他不在家时,去勾引他老婆,败坏他名声为名,去向郁锋涛索赔他的名誉损失费,搞臭郁锋涛名声。只要把郁锋涛名声搞臭了,看在兄弟情份上,他高森林一定将村里公路以十万块钱的原价让绿帽承包去挖,那他绿帽可以轻而易举赚到三、四万块钱。只要有钱了,他绿帽在老婆面前是皇帝,活的堂堂正正不窝囊,那他老婆还敢去勾搭野男人,给他戴绿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