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中午,高悬的太阳已经开始缓缓的向西偏离,一个手捧花束的翼人族的女孩正飞快的往家赶。
“糟了都这么迟了还没回家今天一定会被妈妈唠叨”想起那慈祥又有些严肃的母亲,玄月不禁吐了吐小舌头,伸手抹去额头渗出的汗水,翅膀的扇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妈妈一定担心了”
玄月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在她5岁那年父亲因为疾病抛下母女两去了,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在了母亲一人的肩头上,她很爱她的母亲,比任何人都爱,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疼她,爱她,哬护她的人。从小到大,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就如同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幻,模模糊糊的,她很羡慕那些有父亲的孩子,也常常站在远处看着别人的父亲来猜测着自己父亲的长相。只有在梦境中她才见过自己的父亲,在那里,她能心满意足的躺在父亲宽大的怀里记得有一次她把自己的梦说给妈妈听,母亲抱着她哭了很久
一双宽大的翅膀撑的笔直,一根根雪白的飞羽被气流激的有些鼓涨,看上去毛绒绒的仿佛厚了许多,女孩舒适的享受着天风吹拂的自由感觉,这种翱翔于九天无拘无束的感觉,除了大陆上的一些顶尖高手之外,就只有翼人族的子民能够享受的到。翼人是与天空最接近的种族,这是每个族民都引以为傲的
快到村口了,玄月拍打着翅膀开始落向地面,一些细小的尘土和着石子被吹向四周,造成了一个相互对流的气旋,好似一个微缩的龙卷风。
“驾~驾驾~~嗷哦~~哦~~希律律~~”几乎在落地的同时刻,一阵粗野的人喊马嘶的声音迅速的向着女孩所在的方向逼近过来
“奇怪了是什么人?”出于某种自己也说不出的心态,玄月下意识的闪身躲到了身旁一株大树的后面,殊不知,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恰恰救了她的命
片刻之后,一大群身着黑色皮甲的骑士如一阵狂飑般的席卷而过,整齐的队列中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玄月小心谨慎的自树后探出脑袋瞟了一眼,这群人的的肩头上都锈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红色狼头,凶恶的有些怕人。女孩心下打了一个寒颤,缩回头不敢再看下去,一片不祥的阴影却悄悄的自心头升了起来,再也挥之不去
“妈妈!妈妈!”
好不容易待到这群怪人走远,玄月迫不及待的自藏身处跳了出来,拍打着翅膀,不顾一切的往村中猛赶,口中呼唤着那令她迁肠挂肚的名字。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村中那一幢幢风格特异的椭圆形木屋已经遥遥在望,可是平日里喧嚣嘈杂充满欢声笑语的村落此时却安静的仿如沉睡,这不能不说是有些诡异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心中拼命的为自己打气,玄月极力的劝服自己将满心的惶恐压抑至心底,拼命的将飞行速度一提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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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这是女孩进村后看到的唯一色彩,墙上,地面上,屋顶上,甚至是村中的树木上只要是肉眼看的见的地方,都已经染满了红色!不是天边晚霞那种赏心悦目的瑰丽的玫瑰红色,而是一种沉重的暗红,是血液凝固后那种带着腥味的死亡的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甜的味道,玄月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虽然头顶的阳光依旧灿烂,但在女孩的眼中,天空却正一寸寸的崩碎开来手中的花束茫然的撒落在脚下,整个心脏仿佛被一只魔鬼的爪子紧紧的楸住然后猛烈的撕扯成无数碎快
女孩低下头,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伏地呕吐了起来,连腹中的酸水都倾泻了出来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
“妈妈妈妈怎么样了”
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玄月跌跌撞撞的爬身,不顾一切的向着家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