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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

    邵启鹏微微拧起眉头,她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似乎是看出他的薄怒,凌小昔机械地扯了扯嘴角,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你还在昏迷中,我怎么可能顾着自己?启鹏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复原,你不是说过吗?今后要和我一起走遍全世界的每一个城市,我还等着你实现昔日的承诺呢。”

    说着,她心里又开始泛酸,她要怎么告诉他,他的双腿已经在不可能重新站起来了?

    “蹬蹬蹬”走道上忽然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邵乐杵着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急急忙忙来到病房外,惊喜地看着苏醒的邵启鹏,他的儿子终于醒来了。

    凌小昔在见到他的那一秒,下意识松开了握住邵启鹏的双手,尴尬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房外。

    “伯父。”她始终低垂着头,几乎没脸去面对邵乐。

    邵乐连一个正眼也不曾看过她一次,绕过她,径直走向房间,擦身而过时,一股清风迎面扑来,凌小昔自嘲地笑了笑,这是她自找的。

    站在屋外,看着邵乐喜悦激动的样子,她心头的负罪感愈发重了几分,忍住想哭的冲动,扭头离开了走道,一个人躲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身体疲惫地靠着灰白的墙壁。

    他醒了,可是,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为了救自己,他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

    这样一想,凌小昔竟连再次面对邵启鹏的勇气也没有,脑袋微微扬起,看着灰暗的天花板,心,沉甸甸的,仿佛堆积了一块大石头,压抑c沉痛。

    手指探入病服的口袋,从里面窸窸窣窣掏出一包香烟,这段时间,每每在照顾邵启鹏时,她的心情总是格外的沉重,只能依靠尼古丁才能勉强恢复平静,打火机蹭地一声,窜起一团火苗,她孤身一人静静站在楼道口僻静的角落里,吞云吐雾,朦胧的白色烟雾,模糊了她那张晦暗不明的容颜。

    很快,左若欣也接到了邵启鹏醒来的喜讯,踩着高跟鞋,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希望能在他的面前展现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保镖依旧静静守在走道上,如同一尊尊门神。

    香烟一支接着一支焚烧殆尽,凌小昔混乱的心情,也逐渐冷静下来,逃避不是办法,她不是早就做好了,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准备吗?

    深吸口气,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刚抬起头来,她便看见了镜子里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竟再也没有了笑意,只剩下满满的疲惫与倦怠,凑近一些,她仿佛看见自己眼角甚至有了几条极浅的鱼尾纹。

    手指轻轻摩擦着眼角,苍白的嘴唇扬起一抹苦涩至极的微笑:“原来我已经老了吗?”

    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她怎么就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半辈子呢?

    这颗心,苍老得快要无法再承受任何的负荷了。

    仔细整理了一下仪容,凌小昔才重新返回病房,刚踏进走道,余光便瞥见病房里,邵乐正和左若欣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只是在瞥见她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蓦地阴沉下去,仿佛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眸光冷漠c生疏。

    记忆中,会抱着她逗她笑的伯父,似乎已经消失了。

    邵启鹏仿佛也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艰难地抬起手,朝着站在玻璃窗外的凌小昔勾了勾手指。

    邵乐即使再厌恶她,也不会罔顾自己儿子的意愿,只是脸上却很难摆出什么好脸色。

    凌小昔抱着沉重的心情重返病房,缓慢地走到床沿,对着邵启鹏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小昔,你这两天照顾启鹏很累吧?我都没见你吃多少东西,要不要现在去吃一点?启鹏醒了,你可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啊。”

    左若欣笑吟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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