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我真的恨不得一枪崩了你。”
恨,如同藤蔓在她的胸腔里疯狂滋长着,双手用力握紧,手背上一条条青筋纵横交错。
“你会吗?”左宵默深深凝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稳健地步伐缓缓走向床头,一步一步逼近她的面前。
凌小昔戒备地看着他,“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左宵默,你以为你是谁?肆意玩弄我,愚弄我,你以为我真的会原谅你吗?”
她怒声低喝道,胸腔里的愤怒与仇恨如童话潮水,疯狂地翻腾着。
左宵默危险地眯起眼,看着她抗拒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就在凌小昔以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时,他却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文修。”站在走道中,左宵默拨通了纪文修的电话:“找两名保镖到医院二十四小时保护凌雨涵。”
说是保护,其实应该是监视,左宵默握紧手里的电话,他了解她,她恨着自己也好,厌恶自己也好,他不会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只有这一点,他决不允许。
凌小昔几乎是被软禁在病房中,身体的伤势愈合得十分缓慢,想要出门,必须有保镖的陪同,左宵默更是随时随地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这样的日子压抑得她快要抓狂。
“小昔。”深夜,邵启鹏捧着一束紫罗兰推开房门,脸上爬满了歉意。
“你怎么来了?”凌小昔轻声问道,神色略显疲惫。
邵启鹏余光瞥了一眼病房外如同门神的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眉头隐隐一皱:“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凌小昔长长呼出一口气,苦笑道:“被软禁了。”
“他怎么敢这么对你!”邵启鹏猛地握紧拳头,对左宵默的做法极为不满,她是人,他却要折断她的羽翼,将她变成一只金丝雀,这个男人的爱,太霸道,太狠绝。
“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凌小昔冷笑一声。
“要我帮你离开吗?”邵启鹏眼看着她憔悴的脸庞,轻声问道,只要她开口,哪怕和左宵默斗得你死我活,他也会带她离开。
凌小昔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便传来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
“邵启鹏,你想带我的女人去哪儿?”左宵默提着温热的保温盒,一身冷冽站在房门口,看向邵启鹏的目光分外骇人,根本察觉不到的人气。
“左总,把一个女人软禁在医院里,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邵启鹏毫不退让的对上左宵默的视线,冷声质问道。
他们俩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两股强悍的气势在空中交锋,硝烟味弥漫在空气里,危险一触即发。
左宵默本就冷冽的脸廓,此刻更是一脸寒霜,“我怎么做需要向你知会一声吗?”
“我说过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邵启鹏脸上一贯的微笑消失得一干二净,温和的眸光,冰冷如刀。
凌小昔秀眉微耸,被褥下的双手黯然握紧,她不愿意让邵启鹏和左宵默对上,这个男人的心太深不可测,他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启鹏哥哥。”她轻声唤了一句,朝邵启鹏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和左宵默硬碰硬。
“哼。”邵启鹏口中一声冷哼,别开脑袋,不再去看左宵默一眼。
“我给你买了鸡汤。”左宵默抬脚走向床头,随手将保温盒放在柜台上,沉声说道。
他的举动十分自然,就像是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凌小昔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昔,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邵启鹏柔声细雨地交代一句,看也没看左宵默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