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宅是独门独栋的豪宅,占地宽广,有自己的庭院和停车库,有小型的游泳池,位于台北郊区,环境清幽。
当年齐敬天买下这栋大宅,是想让家人住得舒适自在,但当他们住进豪宅之后,一切就改变了。
齐敬天成天把工作挂在嘴上,一年到头,国内外飞来飞去,孩子鲜少能和爸爸吃顿饭,而柳月湘,爱上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应酬,嘴巴说是替丈夫搞好人际关系,实际上是自己喜欢那种让人奉承阿谀的虚假世界。
所以从懂事开始,齐睦轩在外头的时间比待在家里还多,他会和同学去图书馆、去打球、去看电影,就是不想在家里。
齐睦妘呢,自小就被母亲当芭比娃娃养,还是Baby的时候就开始穿着名牌衣服,被母亲当成炫耀的物品,所以长大后她也往外跑,不待在家里了。
原本舒适自在的屋子,现在除了办派对时热热闹闹的,其他时间,就像这样,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两人一进客厅,就闻到一股酒味,不用看也知道母亲又在喝酒了。
就是这样,她不交际应酬的时候,就会自己在家里喝酒,直到烂醉被佣人扶进房间睡觉。
看到儿女进门,柳月湘举着酒杯,像疯子似的笑道:“唷,我们齐家的王子和公主回来了,这吹的是什么风呢?”
“帮夫人把酒收起来。”齐睦轩向站在一旁的帮佣命令道。
帮佣想上前,但接收到柳月湘锐利的瞪视后,脚步马上一顿。
钱难赚啊,少爷得罪不得,夫人更不能得罪,毕竟住在这宅子里的是夫人,这个家里当然是她说了算。
“下去。”柳月湘冷冷挥退了帮佣。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也不必再顾及颜面,柳月湘放下酒杯,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是来跟我算帐的吗?”
“你这样过日子,真的觉得快乐吗?”齐睦轩看着母亲,一脸哀伤地问着。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像那首儿歌一样,整洁美满又安康,姊妹兄弟很和气,父母都慈祥,可是他们家呢?
明明生活比别人富裕,不用为了三餐拚死拚活,却搞得四分五裂,亲情淡如水,他们家光有美丽的空壳,还真可悲。
“你们肯定不是特地来关心你们的妈快不快乐的,说吧,两兄妹突然一起回家,有什么要说的?”
柳月湘并不是很在乎孩子在不在自己身边,她只希望孩子不要让她丢脸,但这个愿望并不是那么容易达成。
“如果你们真的要我快乐,就拜托你们争气点,不要成天一个靠轮椅行动,一个老是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你们知道人家在背后说得有多难听吗?!就因为你们,害我都快要抬不起头来了!”
虽然齐睦轩和齐睦妘早就不冀望母亲能有多体贴温柔,但是听到母亲在乎面子比在乎他们还多,他们的心还是免不了受伤。
“我们早就不寄望你能多爱我们,只期盼你不要再插手干预我们的人生,就这小小的要求,你也做不到吗?”齐睦轩忍着心痛、气愤等等复杂的情绪,试着平静的道。
柳月湘气怒臭骂,“笑话,你们是我生的,我就有权干预你们的人生,你们都不肯按照我帮你们安排的路去走,要我怎么疼爱你们?”
“所以你就三番两次去威胁若颖?”
柳月湘用鼻子哼气,嘲讽道:“这么快就去打小报告了?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女人,看来我对她还是太仁慈了。”
就知道母亲会把帐算在乔若颖头上,齐睦轩立刻把自己听到的一字不漏的转述一遍,接着又道:“并不是若颖向我告状,是你和若颖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被睦妘听到了。”
齐睦妘说:“我是无意间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