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白剑飞开口:“这次下山,沐阳就不要跟着了。”
萧寒笑眯眯的神色顿时一愣,最终叹息一声。
“好。”
翌日,大雪纷飞。
月见早早的把柳昭和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
“小姐,快起来了!”
柳昭和一拉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只听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每年今日我都不用早起练功的,让我睡一会儿。”
“哎呀,我的小姐,虽说不用练功,但是今日也同样重要,快起来,我给你梳妆打扮。”
“不要,我要睡觉。”
月见急得不行,双手抓着被子一使劲一一一一一一居然掀不开。
就在月见愣神的同时,被子从里面被掀开了,柳昭和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深吸几口气,一掀被子,开始穿衣服。
“一一一一一一”月见有点懵,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叫不醒,怎么一眨眼就起床了。
“我去练剑了。”
月见一个愣神的时间,柳昭和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小姐!”
月见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她的衣不放手:“小姐,今天不是不用练剑了吗?”
柳昭和摸了摸月见的头发:“师父怜惜,许我今日歇息,可练功怎能懈怠,要持之以恒方能成事。乖,外面冷,你在家照顾师父和萧叔,我走了。”
“可一一一一一一”
月见话刚出口,手中的衣袖如流水一般溜走,很快便不见了那素白的身影。
倚着门扉,月见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柳昭和练完剑,通过了变化莫测的阵法,回到了居所。
刚走到青石板路上,远远的就看见原本银装素裹的天地,和那雅致的竹楼上出现了第三种颜色。
每栋竹楼都挂上了两盏大红灯笼,长长的流苏在风中飘扬,如同燃烧的火焰。
柳昭和有些愣神,每年的今天,师父都会允许自己歇息一天,不练功,不用学习奇门遁甲,不用看书,什么都不用做,甚至都不用起床,可以睡一天。
她不明白,这一天除了是自己当初上山的日子,还有任何特殊之处。
此时,屋内也是一片热闹。
“好酒!”
萧寒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又舍不得放下酒壶:“这酒够劲儿!”
说完,又有些惆怅:“唉,这种好酒,可惜每年只能今天才能喝到,真是可惜了!”
月见一遍收拾餐桌,一遍开口:“为什么呀,师父,你若是想喝的话,可以让师兄下山替你买啊!”
萧寒又喝了一口,啧啧两声:“小丫头,你不懂。”
看了屋内两眼,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呢,又去练功了?”
“对啊!”月见嘟着嘴,有些不高兴,“这天寒地冻的,白叔都说今日可以歇息,可小姐说练功不能懈怠,坚持要去练功。”
萧寒放下酒壶,捋着胡子,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丫头,也只有最开始的两年歇息过,自从第一次比试输给了沐阳之后就再也没有歇息过了,性子倒是坚韧执着。”
一旁的白剑飞,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翻阅,神色不变,仿佛没听见这一切。
萧寒视线一转,落到了一旁偷酒喝的萧沐阳身上,原本赞赏的神色瞬间不忍直视:“可真的也就是那两次,自那以后再没有输过了。”
才偷喝了一小口酒的萧沐阳,瞬间红了脸。
“小姐,你回来了!”
月见一声欢呼,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去。
“师父,萧叔。”
“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