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随即又缓缓放开,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一派端庄严肃。
“大伯母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可是昭和,事已至此,你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作为柳府的当家人,大伯母都不能轻饶你,你可明白?”
柳昭和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耳边只有“谋害”二字,难道爹娘已经一一一一一
柳昭和不敢多想,却又不得不想,待回过神来只听见陈氏最后一句话。
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掐着手心,疼痛感让柳昭和冷静下来,但浑身叫嚣的愤怒和疼痛让她浑身颤抖。
“我爹娘如何?”
“孽障!”柳长青又是一声厉喝,看着柳昭和的眼神狠历悲愤,“你小小年纪,却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白脸失了女子的矜持,为人子女的孝道,可怜我那二弟和弟媳却为了替你这个不孝女隐瞒与人私相授受的混事,在这种天气里出门,却没想,最后还是被你算计,生死不明,你为了和人私奔,居然还火烧琉璃阁,真真是我柳府的好女儿!”
生死不明。
柳昭和浑身的血,一瞬间热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柳长青,又看了一眼陈氏,放下心来。
这个柳府,内宅虽说是陈氏做主,但在外,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爹爹的仕途,他们不会让爹娘有事的。
有事的,只会是自己。
柳昭和彻底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柳长青:“大伯说这话,可有证据。”
“哈,证据!”柳长青冷笑一声,“你房中的丫鬟就是证据,还有你与那人密谋串通的信笺,你还要什么证据!”
一张自己惯用的信笺被甩出来,柳昭和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字迹。
“啪”的一声响,一个茶杯在柳昭和面前碎裂开来,她只觉得眉心一痛。
“你看看这个不孝女,你看看她!”柳长青既愤怒又失望,指着堂中依然站得笔直的女子,伸手又要抓过另一个茶杯。
“老爷。”一双柔柔的手抓住他的手,“昭和还是个孩子。”
话虽这样说,但陈氏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柳长青只觉得心头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他一用力甩开了陈氏的手,看着柳昭和怒不可遏。
“孩子!孩子能想出这样阴狠毒辣的计策!孩子能这样对自己的爹娘,能在听闻爹娘的不幸后无动于衷!孩子能狠心到火烧自己的住处,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将计就计离开柳府,和那不知道哪里来的泥腿子私奔!”
陈氏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一眨眼又恢复了悲伤难过的神色:“老爷,您别这样说,毕竟是二弟唯一的孩子。”
柳长青看着默然不语的柳昭和咬牙切齿:“正因为她是二弟唯一的孩子,我才如此痛心!”
而柳昭和,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陈氏一只手扶着桌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仿佛力不从心,一下子又跌回椅子上,看着柳昭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盈盈秋水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夫君。
“夫人什么都别说了,我知你心善,但此次事关重大,关乎我柳家的声誉和前途,绝不能含糊。按照我朝律法,谋害族亲者,视为大不孝,杖毙。念在你年纪尚幼,又是二弟唯一的子嗣,你不是一心想离开柳府吗,那今日我就将你赶出柳府,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柳昭和垂下视线,原来如此啊。
“老爷一一一一一一”陈氏开口,却被再一次打断。
“夫人不用再为这个孽障求情了,我意已决。来人,将柳昭和赶出柳府。”
求情?
柳昭和嗤笑一声,在小厮上前赶人之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