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皱着眉头,瞄着摆放在我床头,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那一小团黑色的布片“你确定它真的能穿?”我尖起手指,拈起一片衣角摆弄起来。
“我可不想再看到你流着血倒在我的面前”怀远轻描淡写地说着,然而他那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心事——看来,我这次受伤把他吓坏了。
“对不起。”我真心地向他道歉“我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你的身边,你听话,穿上它,好吗?”这家伙又露出斯文俊雅的笑容来迷惑我的心智。
“好吧,”知道拗不过他的牛脾气,我只得认命地提溜着那块布走到里间去换上——难不成这么一小块布还有防弹衣的功效?好在它的触感柔软,不象想象中的那么粗糙。
“叶大哥,你在吗?”我怎么好象听到杨婉清的声音?
“杨姑娘,你有事吗?”出来一瞧,还真是她呢。怀远已经隐身于帘后,虽然只能透过帘隙隐约见到他的侧影,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存在感却不容人忽视——我不禁再次对他的身世感到疑惑起来,究竟成长于什么环境才能造就他那非凡的气质?!
“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被陆姑娘迁怒。”杨婉清一脸的局促,红着脸,低头摆弄着衣带,那神情,倒是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象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女?
“是那姓陆的不讲理,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微微一笑,向她眨了一下眼睛,转了一圈“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对了,怎么不见柳兄?”
“师兄说要给叶大哥赔罪,叫我来请叶大哥到天香酒楼一叙。”
“酒楼?”怀远拧起了眉毛——想必对于这个“酒”字很有点意见。
“这位就是令呃,是谁啊?”她偷瞄着怀远疏离冷漠的背影,一脸尴尬的不知所措。
“令什么?令郎吗?”我莞尔一笑,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望着她迷惘的神情,我抚掌大乐——也是,庄里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儿子,自小体弱,又身中奇毒,但都止于刚进庄的那一天。这一个多月来,怀远深居简出,身高又迅速增长,只有在奔雷阁伺候的五更偶尔看到个侧面。所以到底我儿子多大,倒是没有人知道——说实话,就连我这个做“爹”的也至今都不知道他有多大?!
接收到怀远冷洌的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我吐吐舌头,决定给他正名“咳,其实,大家都误会了。这位季小弟是我的一位世伯的儿子,因为家里遭逢变故,所以暂时由我代为照顾。”
“这样啊?那不如请叶大哥和这位季小兄弟一同前往吧。”杨婉清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在下身体不适,柳公子和杨姑娘的好意就心领了。”怀远淡淡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伤刚好,千万不要喝洒,记住早去早回。别惹事生非,知道吗?”切,当我三岁孩子吗?什么都管!
我翻了翻白眼,实在懒得同他多说,便携了杨姑娘一同扬长而出。
“对了,叶大哥,那天挟持你的歹人是什么人啊?看他的样子,应该对你没有恶意,是,叶大哥你的朋友吗?”杨婉清一脸的好奇——原来,这才是她邀请我出门的真正目的?
我睨了她一眼,仍是带着无害的笑容“哎呀,我真是没用,那天一下子就晕死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呢。咦,那天柳少侠不是追上来了吗?怎么他没看见吗?对了,还没问你我是怎么回到奔雷阁来的?”——要比装蒜,谁怕谁啊?
“那人轻功之高为我生平仅见,不怕叶大哥笑话,我师兄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杨婉清的目光现在到是蛮大胆地直视着我的眼睛,刚才的娇羞已完全消失不见了。“叶大哥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这个人我不但认识,而且刚刚你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