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出了什么事?他又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等怀远清醒过来才能解答了。
“刘大夫来了。”又是阿强跑了过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白发白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他就是刘大夫吗?
“刘大夫,又要劳烦您老了。”李总管对他倒是很客气。
“别说废话了,快点来看病人吧。”我很是不耐,一把就拖了他的手,将他拉到床前。
一见到怀远,刘大夫马上就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他不发一言,握住了怀远的手给他号脉,我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忧了他。
“奇怪,奇怪!”刘大夫伸出手去翻看怀远的眼皮,一边嘴里又念叨着“怪哉,怪哉!”
“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别老是奇怪奇怪的说个不停好吗?你会不会治啊?”我忍不住发了火。
刘大夫却只顾着捻着那一络山羊胡,翻着两眼向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我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不会治,就走人。在这里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我握紧了拳头,恨不能给那老家伙几拳。
“咳,咳!叶公子,请稍安勿躁。刘大夫是我们江陵府最有名望的大夫。治好了不知道多少疑难杂症。令公子的病,一定能治的”李总管一脸尴尬地看着我和刘大夫。
“无妨,无妨。”刘大夫朝他摇了摇手“这位小哥是令郎吗?那你一定知道他身中一种奇毒,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不知道是哪位神医给他治疗,却让他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呢?”
“他中毒了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现在也没功夫跟他们解释那么多,他们认为是,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
“你不知道吗?这种巨毒,以我四十年来行医的经历,却是不曾听闻。只是从令公子的脉象中诊出他中此奇毒最少已在五年以上。”刘大夫沉吟了一下,又道“奇怪的是,他体内还有另一剧毒的存在,好象是在最近才染上的,就是这种毒的发作才令他陷入了昏迷之中。这两种毒,按理说不论是哪一种都让人必死无疑,他现在身中两种,居然还平安无事,这不是奇哉怪也吗?”
最近才染上的?我心中一动,想到那条奇异的小金蛇,想到小白死相的奇特,不由打了个冷颤。“那,他有救吗?”我只关心这一点。
“我说过了,他只是昏迷,性命暂时到是无碍的。”刘大夫仍然是一脸的疑惑“可是按理说他小小年纪,体内不该有这么浑厚的内力才是啊!难道说我的诊断有误?还是说他有所奇遇?服食了助长功力的什么灵丹妙药?”
“那现在怎么样?你没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有时人的睡眠是一种自然的对外界的侵扰的抵抗力量,让他多休息,有助于他的恢复,我看暂时先不要乱动他。等过一阵再说。”
“那就什么也不做吗?”我对他很是不满,如果是这样,只是等待的话,那要他来干什么?摆看的吗?
他倒是好脾气,对我的怒火视而不见“这样吧,我给他开几帖安神养气的药,他若是醒来再熬给他喝吧。”
对这种庸医,我真是无言以对,只得无力地挥挥手,请他们全都走人。省得在这里污了我的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暮很快便降临了,冬梅来送过晚饭,李总管也来看过,可怀远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窗外淡淡的月光静静地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看着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我不由得落下泪来。
我慢慢地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低低地哭泣着“怀远,你快点醒过来啊。我虽然气你欺骗了我,我虽然恨你试探我,我虽然讨厌你不信任我,我虽然诅咒过你,骂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