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记载:
永裳十二年当朝相国夫人由皇帝护送出城,以解三十万大军压境之危,一路逶迤至城东,又南行近百里,三十万大军依令后退百里,皇帝又送,大军又退。
至第六日,三十万大军退三百里,姚晟得夫人后解甲而去,其二十万大军兵散四方,化整为零,各自归还原处,其余十万军护送相国夫妇辞归故里,帝方偕同侍郎归。
六日,京城传报,京城八万近卫军遭十万黄甲军突袭,轩王夺权,荣登帝位,年号永盛,始于姚晟解甲归田后一日,永盛元年开始。
又记,当年林南风冤案所涉人等,皆得到重罚,新帝念宰相当年功劳,又追封林为一等护国公,万民颂扬。
同一日,京城各处张贴皇榜,‘寻找’护送相国夫人而出城不归的李晋与柳侍郎,凡得此二人者,重赏黄金万两。
一朝山河一朝君,一朝帝王一朝臣。
姚晟辞归故里,引得朝野震惊,权势如他,功劳如他,能耐如他,放弃了千秋功业,拱手让于他人,怎能不令人惊。
姚晟,已经成为民间传说里一个身世离奇,能耐非凡,重情重义的奇男子,而能够让姚晟放弃万里江山的柳轻衣更是成了人们四处传说好奇的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配得上宰相大人,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得到宰相大人如此倾心。
南方水城,一方佳苑,清雅小筑之内,一个翠绿身影正在忙碌,而被她围绕的月白衣衫的女子正在无可奈何的微笑,虽然这个姿势让她很痛苦,但是她依旧在微笑。
“小姐,向左弯点,对,再左一点儿。”飞云一边拿着那个皇宫里才有的冰蚕丝棒,沾了药水小心翼翼的为轻衣擦上。
“好了,云儿,又不是什么大伤口,过几日便好了。”轻衣实在见不得飞云如此紧张,看她来回的转动,真的是有些眼花了。
听轻衣说得如此轻松,飞云不乐意了,正想辩驳,却听得一边坐在那里状似翻着卷宗的人开口了。
“伤口那么深,容易感染,不要逞强。”
姚晟的口气虽然是略显冷硬,但是任谁都听出来了那宠溺的味道,飞云一边为小姐觅得良人开心,一边也渐渐的长大了胆子。
“姑爷深通药理,不如姑爷来给小姐上药吧,云儿真的怕了小姐了。”
飞云刚才就注意到了那个看似一脸平静的姑爷根本就一页纸张也没有翻动,眼睛总是不时的瞄过来,比监工还盯得紧呢。
“是啊,自己的夫人自己心疼,何必把一个小丫鬟累成这样,走吧,本少爷带你去吃水城有名的海鲜。”
依在门口随时都有可能睡着的景阳开口了。
“海鲜?”
飞云马上来了精神,放下手中的冰蚕丝棒,有些讨好的看着状似冷漠的姑爷,现在她知道小姐最大,若是从前飞云定是不会如此讨好姚晟的,但是自从那日看到姑爷抱着狼狈的小姐愤怒的踢开悠然居的大门时,飞云就对这个姑爷的态度大转变起来。
待到知道姚晟为救轻衣解甲归田时,飞云看姚晟的目光更是不一般,她眼底姚晟俨然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一个有情有意的大英雄,这让从京城赶来的景阳非常不满意,所以为了引得这小妮子的注意,景阳带她去了一趟南方水城独有的海鲜楼,却不料效果奇佳,现在唯一能够把飞云的注意力从姚晟夫妇身上转移的就是海鲜了。
看着景阳把飞云带走,姚晟马上站了起来。
姚晟的脸越是严肃,轻衣眸子里的笑意愈是深浓。
捡起冰蚕丝棒,沾上特别配置的疗伤药,姚晟忽略了轻衣眸子里的笑,而是口气不善的命令道:“不要动。”
然大手却是轻柔的托着轻衣的娇艳,眸子里的心疼和那日从李晋手里接过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