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感觉!跑的感觉!喊的感觉!”我大声地说,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风中流动。“你什么感觉?”
“打的感觉!杀的感觉!拼命的感觉!”他也大喊,青筋显露在颈处。“我们一起大叫好不好?”他发出了像原始人一样野蛮c粗野的声音。
他的叫声一直喊到了我心灵的深处,那声音虽然是野蛮和粗野的,但却是来自生命深处的声音,是没有经过虚伪加工的声音,是最原始的c最本真的声音。
我一直渴望的不就是这样的声音吗?我一直追寻的不就是这样的声音吗?可是我知道这种声音不是学来的,更不是想喊就能喊出来的,这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需要的是一个完全真实的c开放的c释放着的空间。
那是我想要的境界。
我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竟饱含着泪水,这不能不说一种感动。
“你怎么了?被我吓到了吗?”他放慢了车速。
我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请不要停车,永远的开下去好吗?”
“只要你愿意。”
他把音乐打开,一首沧桑的恋曲弥散在空气中,我停止了泪流,静静地谛听着,细心的他把窗户关上。
灰暗的天空包围了一切,雨又下起来了,冲刷在玻璃上,外面的世界模糊了。我的心上也充满了阴霾,一股空前的压抑感涌上心头。
“到处是一片灰暗。”我喟叹一声,泪‘唰’地涌出来。
“不,不是的,外面的世界是阴暗的,我们的世界却是明亮的。”他低声说。
“我们的世界?”
“是的,我们的世界,车里这个小小空间不就是我们的世界吗?”
外面的世界是混乱的c阴暗的c是模糊的,而我们的世界却是平静的c明亮的c清晰的。音乐流淌在带着柠檬香气的空气中,脉速表和cd都在闪烁,像黑夜中闪烁的精灵。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只有他和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车外的世界万马奔腾,车内的世界静谧安详,但这静谧的空气很快被我们紧张的呼吸所点燃。
音乐太美太柔情,车外的世界太黑太混乱,空气太凝重太混乱,车内的女人太脆弱太无助,车内的男人太孤独太空虚,这是一种极度的诱惑,潜在着犯错的危机。
我敏感的把头从他的肩膀上移开,视线转向外面,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那心跳像锤子一样把凝重的空气砸碎,溅起了飞沫。我依稀感到那飞沫已经飞到了他的鼻翼处,被他深深地吸到了肺里。
“你在看什么?”他问。
“看外面。”
“外面你看得见吗?”
是啊,外面看得见吗?我所能看到的只有被雨水冲刷的玻璃,像一张充满泪痕的女人的脸。
此刻我的心也在翻江倒海,犹如外面的世界一样混乱,这种混乱的根源是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喜欢耸肩和能喊出生命最深处的声音的男人,我不敢再看他一眼,我怕我的心会跳出来。
我知道我的思想已经逃离了原来的轨迹,它在向着罪恶(对于我来说一个已婚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动了心就是罪恶)的方向靠近,但是它不允许自己走向罪恶的边缘,它不允许自己逃离那世俗的羁绊,它知道自己已经住在了一个叫做婚姻的美丽的牢笼,它应该安分地住在里面。
婚姻是什么?一张白底黑字的纸?还是一所房子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拿到一张白底黑字印着戳的纸,共同的住在一所房子睡在一张床上就叫做婚姻吗?没有拿到那张纸睡在一起就是不道德的,而拿到那张纸不睡在一张床上就是不道德的吗?那同床异梦算不算道德?道德的标准到底是思想还是行为?
我住在婚姻里已经五年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