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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我可以用舌头舔他的脸,也可以用爪子把他的皮肤抓破,他都不会发脾气,而是把我抱在怀里用温热的大手抚摩我身上的毛。

    他说他有时也感觉我是他养的一只宠物,一只能陪他上床的宠物,一只在床上能叫出很好听的声音的宠物。

    而我也已经像宠物一样学会了顺从。

    田野的名下有很多个影楼,而每个影楼里都有漂亮的女化妆师或摄影师,可是他从不和她们(也许是在我的面前),如果不出差的话,他也不在外面过夜,他说他喜欢把我搂在怀里入睡。

    可是有时我觉得他对我的爱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剥夺,似乎我失去了我自己,我是属于他的,是他的一部分,我没有属于自己的世界,我不只一次的想象那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那个世界的阳光不是金色的,而是彩色的,那个世界的空气清新中一定带着香气。我无数次的梦到自己在那个世界里奔跑,我的奔跑带起了很多灰尘,在阳光中散发着多彩光芒的灰尘,很美丽。是的,那个世界的灰尘也是美丽的。那个世界的奔跑是自由的,是无所顾及的。

    我常常在丈夫睡着后偷偷的下床,赤身地站在镜子面前,我不知道活跃在我这娇小纤细的身体上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是我的灵魂在限制着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体在左右着我的灵魂。

    灵魂是什么?是思想?是心?还是某种徘徊于身体内外的某种无形的东西?

    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叫灵魂的东西,总期望能看到它像电影中的魂魄一样从自己的身体里飞升出来,然后又回归。

    谁才是叶子?是这个纤细的身体还是活跃在这身体里的灵魂?这个灵魂是饱满的吗?如果她是饱满的,我的身体能承受的住吗?

    也许我的灵魂已经睡着了,这么多年来我似乎只会一件事,那就是顺从,我顺从父母c丈夫c上司,顺从命运为我安排好的一切,似乎我所能做的只有顺从,我应该做的也只有顺从,可是在这顺从中我快乐过吗?我从未问过我自己。

    我上小学c中学,大学都是父母安排的,在田野的追求下又顺从的把自己嫁给了,然后又顺从的享受田野给我的一切,可是享受就一定是幸福吗?如果是的话,我幸福,那么我快乐吗?

    我从来不懂得违忤,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干什么?学车的动机是第一次,我觉得那可能是证明我灵魂存在的开始,我固执的认为寻找自我要从叛逆开始。

    我听到我的心在呼喊:我要学开车!我要让车带着我去飞翔!我迫不及待要把那心底的声音通过我的身体化为物质的声音表现出来,那将是一种超越。我觉得我心底的声音像火山一样在喷发,我感到了胸腔的膨胀,可是当那声音到达了那细细的管状的喉咙时,就被卡住了,我感到了身体的胀痛感。我真的希望我的身体像气球一样猝然暴烈,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然后有像花瓣一样的东西洒落。

    我的身体还在裸着,我却在自己的腿上套上黑色的丝袜,在唇上涂上紫色的唇膏,我的腿缺乏肉感,不及那个女人的性感,我的唇缺乏厚度,不及那个女人的润泽,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学开车,我要让车带着我的身体奔跑,带着我的心去飞翔,带着我的灵魂去放纵。

    我的名字叫叶子,我要作一片飞翔的(哪怕是飘荡的)叶子,我决不让自己的身体腐烂在带着泥水的土地上。

    于是我固执的认为车就是我的翅膀,只有它能带着我飞离这块土地。只有它能带着我的去追寻我的灵魂,让我能真正成为一个有灵有肉的集合体—人。

    夏日的夜很静谧,我似乎感觉到那像墙一样严严实实的窗帘动了,从窗帘后面露出一只眼睛,那似乎是一只男人的眼睛,它在偷窥我的,于是我骚首弄姿,同时我看到了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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