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他轻笑了两声。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后,用一只手臂环住我的肩膀,我能感到他炽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畔。
被他抱住的那一刻,我的身体略微一僵。
意识到了我的抗拒,他却把手臂收的更紧,在我耳边轻声低语。
“别在那里惺惺作态了,你的血能比我热上多少?一度?还是两度?除了你在意的那几个人,你又能为谁动容?有时间在这里为她惋惜,倒不如想想你自己。你欠我那一刀,你打算怎么还?”
他的声音轻柔悦耳,犹如情人耳语般的温情缠绵。但我知道,这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在我的记忆中,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愤怒的时候,也许会笑:想笑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而现在的柔情万千,则意味着危险
“你欠我的呢,你又打算怎么还?”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听到我的这句话,他的手穿过了我耳畔的黑发,轻抚上我的脸颊,眼神不复刚才的锐利,一种名为哀伤的东西溢满眼底。
那哀伤总让我想起仓皇的落日记得当年,我从昏迷中转醒,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为什么?明明是你伤害了我,却要露出比我还要痛苦的表情?
“凝夕,你在怪我当年在众人面前强要你?原来,这件事你一直没有放下。你是为了这件事才恨得想杀了我?”
呵,我笑了起来,那笑声放肆而鲜明的回荡在空旷的教堂大厅。
看着他逐渐冰冷的眼神,我摇了摇头:“众人?那里有人吗?没有人,只有一群野兽,包括你我在内,我们都不是人。时至今日,你以为我还在意这个?”
“那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我眯起了眼睛:“为什么?旋司夜,你要什么,我给!可是,你为什么要害程真?他才十二岁!”我抓住他的衣领,愤恨的喊到。
哼,他冷冷的推开我:“原来,是为了他。轩辕凝夕,你以为自己是谁?你能救得了几个?你要阮泠是吗?好,我就看你今天能不能救得了她。”
说完,他做了一个手势,教堂后面巨大的帷幔落了下来
在那一刻,我惊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阮泠”
“这是”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四条长长的铁丝穿过了阮泠两边的锁骨和手掌,鲜血从那被铁丝穿透的伤口里流出来,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下,在她的脚下汇聚成河
她就这样,被悬挂在半空中,像一只浴血的蝴蝶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震惊的忘记了呼吸
不是没见过比这个泯灭人性的酷刑,可是,这次受刑的人是阮泠,是与我们相处了接近十年的阮泠
“这是蝶刑,往生岛仅次于‘兽笼’的酷刑,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这种刑法不会即刻要人命,却可以让人就这样被活活的折磨几个小时,直到最后一滴鲜血流尽。
我感到自己的热血全部冲上了头顶,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烧着我的神经,心脏狂跳起来,快得让我难以呼吸。
“被吓到了吗?不会吧,你连兽笼都进过,还会怕这个?”
耳边回荡着他戏屑的声音,我却无法给他回应,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狂跳不已
他从背后走过来,把我拉进怀里,手探进我的衣服,包裹住了一边的坚挺。
“呦,真的被吓到了,心脏跳的这么厉害。这就受不了了吗?”轻咬着我的耳垂,他喃喃低语着。
“你不是说,这个人随我处置吗?你说,我处置的好不好?”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听着耳边的笑声,我握着流光的手在不断的收紧,不断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