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她的面孔。
这山里,冬日里的风格外凄冷些,掠起她鬓边碎发。
少女的容颜清丽,肌肤赛雪,一双眼睛,眼波微荡,内里光彩,灼灼生辉。
他抬手,把她耳际一缕发丝绕到了耳后,淡淡的道:“没关系,等太子的人闻讯赶来,咱们已经回程了,走吧!”
他伸手,握住她袖子底下的手指:“不过既然来了,还是要去和方丈大师打个招呼的!”
他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沈青桐的个子,在同龄的女子中间不算矮的,只偏瘦,这时候纵然裹着厚重的大氅,走在他身边,也已然显得娇小。
这寺里的路,西陵越是很熟的,带着她轻车熟路的在僻静的石板路上穿行,过了大雄宝殿,又穿过两道门,刚好就和从里面迎出来的主持打了个照面。
西陵越只道下午还有事,打了招呼之后就带着沈青桐单独走了。
出家人到底不似下头的官员那样诚惶诚恐的急着巴结权贵,所以西陵越既然说是不用人跟着,主持也就没有再管她们。
大雄宝殿的后院,有一处专门的偏殿,是供奉长明灯的地方。
两个人在前殿拜佛烧了香,就转去了后面。
殿门之外,西陵越顿住了脚步道:“本王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
小年的这一天,是沈竞的死祭。
多少年了,没有人在沈青桐面前刻意的提起。
沈青桐的心情不好,说不上是难过,毕竟父亲已经逝去那么多年了,可就是因为她对此事长久的不能释怀,所以每每想起此事,心情就格外的不好。
西陵越松开了她的手。
沈青桐沉默着,低着头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的转身。
她抬起眼睛看他,明艳的阳光下,眼底的闪烁的光影复杂。
西陵越没说话,面上是他惯常的冷漠和高贵的表情。
短暂的对视之后,沈青桐默默地转身进了那间大殿。
木槿这天也没有跟来,她一个人在那殿内滞留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无非也就是少一炷香,再添些灯油钱,打点好寺里的和尚,也就出来了。
西陵越一直站在院子里等她,见她出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上前一步,又把她的一只手抓在掌心里,牵着她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步,院子外面刚好一个中年和尚迎了过来,双手合十的见了礼道:“王爷,王妃,已经晌午了,二位舟车劳顿,禅房那边素斋已经备下了,请二位贵客用了午膳再下山吧!”
这本来就是寺里的礼节,其实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别有居心。
沈青桐道:“不了,多谢方丈好意,年关将近,府里诸事繁多,我们要急着回去!”
他们今天轻装简行,谁知道西陵钰的人会不会听到消息赶过来。
那合上倒是也没勉强。
两人从寺里出来,直接就上车原路下山了。
马车上,西陵越仍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悠闲地看书,没什么言语。
这一上午,沈青桐虽然也是不声不响,但是内里情绪却是波动很大。
她的心绪起伏,缓了半天,终还是抬头朝对面的西陵越看过去,迟疑道:“你怎么知道”
当年沈竞死在北疆,尸骨也是和一起遇难的三千士兵就近在那边掩埋了的。
他的陵寝不在京城附近,据说最初的时候皇帝也十分厚待沈家,但是随着时过境迁,他反而是被人都遗忘的彻底,就是沈家老夫人,也因为那些隐秘的原因,不怎么提起这个儿子了。
西陵越放下书本,往身后的车厢上一靠,仍是神情语气都淡淡的道:“依稀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你有些神思不属,就叫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