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贤妃娘娘的生辰那天,昭王妃和侧妃之间起了不小的冲突,还险些闹出人命呢!”
“以讹传讹的话,不要乱说!”
“没有乱说,那天有人看见了,就在永宁宫前面的桥上,昭王妃把柳侧妃推下水的。”
“真有这回事?王妃娘娘看着娇娇弱弱的”
“真的!当时看到的人还不止一个呢,而且那么巧,后来柳侧妃回府的马车又出了意外?”
“你是说那也是不会吧!”
“谁知道!”
一群人背地里都开始小声的议论,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那种偷偷摸摸审视和打量的眼神却是一目了然的。
木槿和蒹葭互相对望一眼,各自的神情恼怒。
沈青桐却是没事人似的就规规矩矩的跟在西陵越的身边——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还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哪怕只看西陵越的面子,也要格外的受人关注的。
而至于当时到底是真有人看见了,还是有人刻意散播了消息出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青桐的神色自若。
西陵越悄然侧目看她一眼,也没说话。
两人一路旁若无人的过了前面的一道拱门,隔壁是一整片的荷塘水榭,蜿蜒的桥面上,九曲十八弯的走过去,荷塘正中的凉亭里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太子西陵越,朝中他党派的两位尚书,然后就是穿一身藏蓝镶嵌金色绣纹蟒袍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的身材略显肥硕,五官被挤开了,很难判断本身的长相,只是现在看来却是颇有几分凶相的。
沈青桐留了神,飞快的打量他一眼。
本来那亭子里的就是几个男人,西陵越就又侧目看了她一眼。
沈青桐是个识时务又识大体的人,但是这一次却是意外,她居然没有主动回避的意思。
西陵越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扯动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就带着她从容的走了过去。
“殿下!昭王殿下来了。”来宝先看见了,忙小声的提醒。
西陵钰的神色一敛,抬头,除了看到西陵越之外,也一眼就看到跟在他身边的沈青桐。
那丫头的身量似乎又长高了一点儿,但是身条儿依旧纤细,脸上一派天真无邪又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是让他每每看在眼里都觉得脑瓜仁疼。
西陵钰忍了很久才忍住了没叫自己去摸后脑勺上的伤口,只就端着架子等着西陵越二人过来。
“老三你今天倒是来得早啊?以前本宫设宴,十有都请不动你的,本还以为今天你不会来了呢!”西陵钰先开口,语带嘲讽。
西陵越面上神情是一成不变的冷淡,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向了北魏的摄政王道:“我就算是不给二哥你的面子,好歹今天是有贵客在的,我若不来,岂不失礼?”
说完,就冲着摄政王一拱手:“久仰摄政王大名,今日一见,本王幸会!”
说话间,他又悄然侧目看了眼跟在身边的沈青桐,却见那女人低着头在无聊的盯着自己绣鞋的鞋尖,居然像是对这里的事情全无兴趣的模样。
西陵越一向都是目中无人。
这时候,态度也只是礼貌客气而已,却不见怎么样的热络。
北魏的那位摄政王当政多年,也是个自视甚高的角色,本来西陵钰已经给了他空前的礼遇,并且言辞举止之间就极尽讨好拉拢之能事。可是他来之前已经把大越朝中的局势都摸清楚了,知道西陵越的存在,再加上之前大败梁王的人也是西陵越,他便就还持有了观望之姿,而现在——
无可否认,西陵越这个毛头小子这样冷淡的态度着实让他心里产生了很大的落差,极度的不痛快。
摄政王的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