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心神不宁的开始思忖对策——
西陵越这边已经把话说绝了,无论怎样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是他手里还抓着皇帝这个保命的王牌。
“安——”不容多想,定国公当机立断的就冲着外面开口。
“放了父皇,本王可以奏请父皇网开一面,留你一条命!”西陵丰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径自开口。
“国公爷——”跟着过来的几个朝臣,里面有人禁不住低声的叫了一句。
定国公此时已经别无选择。
他先是看了眼那边还泰然坐在椅子上的西陵越,然后一咬牙,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飞快的下了决心。
“好!”他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老臣本来也无意冒犯陛下,一切全然是被西陵越逼迫的结果,既然安王殿下肯做这个主,老臣自当遵命。”
现在的情况,也再容不得他跟西陵丰再要什么保证了,他说到做到,随后就已经撤了压在皇帝颈边的匕首。
在场的众人大致上都是跟着松了口气。
皇帝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骤然断裂,险些体力不支软下去,但是众人之前,他又强撑着,赶紧伸手抓住了旁边的门框。
因为太用力,指关节瞬间惨白。
“还好安王殿下回京救驾及时,否则这西陵越”定国公此时自是不遗余力的要扭转乾坤,替自己争取最有利的立场。
他开口就要添油加醋的揭发方才西陵越“大放厥词”的种种狂妄之言。
殿内的陆嘉儿一见皇帝脱困,也是猛地松一口气,瞬间热泪盈眶。
“殿下!”她遥遥的唤了声,便也尽量避着西陵越,紧贴着大门的另一边也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那里挤着定国公那一群人。
皇帝也提了口气,扶着门框就要迈开腿过门槛。
他身后,定国公还在侃侃而谈的细数西陵越的罪状,却冷不防西陵越一拍桌子,起身的同时已经一把抽出身后侍卫腰间的佩剑。
长剑如虹,直刺定国公胸口。
定国公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没有他这么高深的造诣,但出身军旅,应变的能力还的相当强的。
冷不防西陵越突然出手,定国公也是骇了一大跳。
可的对方的手法精准,动作又是奇快,他手中抓着一把短匕首根本就应对,千钧一发之际便是随手从旁边拽出一个人来,挡在了胸前。
“啊——”太后的大宫女惊呼一声。
下一刻被定国公顺手扯过来的一个文官已经被当胸刺穿。
“西陵越,你竟敢——”西陵越的劲道很足,长剑刺穿那文官身体之后,剑尖又穿透一截,还是伤了定国公,只因是余力,并未致命罢了。
皇帝彼时就在旁边,霍的扭头一看,满面的怒容。
西陵越却压根就当没看见他,只是面不改色的盯着定国公铁青的脸色道:“你谋朝篡位的罪,安王不追究是他的事,本王可没说可以就这么算了。”
面前那文官被刺透了心脏,当场毙命,虽是被定国公抓着后领口,这时候已经站不住。
西陵越面上表情冷然,可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抽剑。
那文官的尸体轰然倒地。
见他再度举剑,定国公身边的人有了前车之鉴全都一窝蜂的散了。
定国公一看,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是闪身就跑。
院子里的西陵丰已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西陵越当众动手,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杀一个定国公这么简单。
皇帝显然也有所警觉,当即也不犹豫,咬牙迈过门槛,走出了大殿。
陆嘉儿方才虽然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