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屋里,只有浅柔的月光透过微敞的窗子,吝啬的照进来些许,在地上铺散成一片银霜。
浓厚的男性气息毫不客气的喷洒在倾落的脸上,霸道,蛮横,张狂,似乎还带着一丝醋味。
“他有这样抱过你么?有若我上次吻你般吻过你么?”他的手愈加的不安分起来,一点一点试图在倾落的身上留下什么,或是剥夺些什么。
倾落忽的一声嗤笑,很轻,却又似乎很重,压的皇甫澈胸闷闷的难受。刚想说话,却听到她清清冷冷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太子此刻应该去抱你的太子妃吧,怎可半夜三更的闯入我的房间?方才,我还以为是哪个宵小鼠辈呢。”说着,她轻轻的挣开他的束缚。
之前怎么都挣不开的怀抱,这一次倒是轻轻松松的便挣了开来。得到自由的倾落,本能的逃离床铺,往后退了数步,直到背靠住墙,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床铺边的皇甫澈许久没有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床幔轻轻的动了动,床铺跟着发出一声轻响。而他的声音,也在这一刻慵懒的响起,“倾落,你是个绝顶聪颖的女子,你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有着你的目的。只是这一件,你当真不觉得自己走错了么?”
皇甫正,那个他一直都在调查的男人,那么多年的旁敲侧击,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他当真是个痴儿!
只是,如今倾落这般待他。是否,他不是一个痴儿,只是伪装的太好,好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眼神,在漆黑的夜色中,似无底枯井幽深的发寒。
感受到床幔里他散发出来的冷意,倾落冷冷一笑,声音沉静若水,“太子还真是高看我。目的?呵我能有什么目的?”
忽的,黑影猛然间窜出,将她逼入死角,娟狂的笑声自头顶响起。“倾落,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的。即便伪装,也是无用!”
倾落抬眸,眼底一片嘲讽。这皇甫澈虽说谋略过人,可是太过自负。而自负的人,往往会输。当年,不就是么?
“你想借平亲王的势力做什么事情我暂时不清楚,不过,终有一日我会知道。”说着,他压下身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故意的挑逗。“其实,你当初可以利用我的。我,可是很乐意为你效劳。”
低低的笑声自他唇边溢出,感受着她的排斥,他的笑声越发的放肆了。只是声音,却控制的极轻极轻。
“娘子,娘子”一阵敲门声极为突兀的响起,屋里的二人皆是一惊。
皇甫澈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倾落,声音中带着一丝别扭,“他倒是知道半夜三更的过来温存。”
语毕,他的手下意识的想去触碰身下的人儿。脑海中,是午膳时皇甫正说的话。她的手感,是否当真那般好呢?紧紧只是这样隔着衣衫的触碰,让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无视一旁兀自陶醉的皇甫澈,倾落转而对着门外的皇甫正说道,“这么晚了,你不去歇息,跑来我这做什么?当心林嬷嬷又念叨。”
闻言,外头的皇甫委屈的哼哼了两声,有气无力的敲了几下门,憋着嘴委屈十足地说道,“可是,可是我择床,我想抱着娘子睡,只要抱着娘子睡,我便不择床了。”
“择床?呵倒是会找借口。”皇甫澈冷哼了一声,吃味的说道。
闻言,倾落好笑的看着他,“太子可真是奇怪!我的夫君择床怎样?与我温存又怎样?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要对我如何便如何?与君何干?”
与君何干?四个字,好像一道魔咒,拼命的钻进了皇甫澈的耳中。他的眸子瞬间眯起,带着一丝暴戾。手中的玉骨扇被他握的咯咯作响,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碎裂。
半响,在敲门声再度响起的时候,他冷哼一声,负气的说道,“澈儿在这里祝愿皇婶和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