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萝只是一直沉默着,她舍不得森翌,虽不是亲生,但也是从小带到大,早已视如己出。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绿萝仍着抱着一丝小小的期待。
“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个办法了,敌人在阴我们在明,如今也只能暗渡陈仓了。”舒繁缕真恳说道。
“好,森翌也是你儿子,既然你想带走他,我们也不能拦你,”阎裕文率先开了口,由不得绿萝不同意。
“谢谢哥哥,只是还有一事,若是森阳醒过来,我不希望他再度想起从前的事,重新开始新的人生,而森翌,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但我会用尽下半生去好好弥补他,”舒繁缕思虑再三,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繁缕,你的意思是——”
“彻底改变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从现在开始,阎森阳不再是阎森阳,阎森翌也不再是阎森翌。”
“你是想让他们互换身份吗?”阎裕文惊讶于舒繁缕的想法,周遭的空气仿佛也随着静止了,滞停于这紧张的氛围中。
“是,请哥哥嫂嫂答应弟妹这最后的一个请求,”舒繁缕说着欲跪下,被阎裕文及时扶住,阎裕文跟阎裕靖长得相像,尤其是轮廓如同一人,只是阎裕文不只何时起鬓角竟已有了白发。
“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绿萝只是哀哀地长叹了一声,眼角却不知觉地滑过一滴泪,她跟阎裕文交换了一个眼神,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们听你的。”
舒繁缕站起身,“那森翌便由我带着离开,既要掩人耳目,便得晚上离开,而森阳,便由你们带着从另一路离开,这样行吗?但森翌没有失忆,便只能由着你们哄过他了。”
当天下午,阎裕文跟绿萝便以森阳养病为由,劝森翌先跟着舒繁缕走,又说当初给兄弟俩起名时起错了,原是森翌缺火,该为他取名森阳,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唤他为森翌了,此时正好趁着森阳失忆之际,将两人名字对换过来,森翌对于名字交换这点倒是无所谓,只是要让他跟着舒繁缕走他却是迟迟不肯,“爸爸,妈妈,森阳哥哥生病了,需要照顾,也可以让他跟我们住在一起呀,为什么要把我赶走?”森翌哭着哽咽道。
“孩子,妈妈也舍不得你,只是你森阳哥哥这次病得太严重,妈妈要尽全力照顾他,就没精力照顾你了,所以只能先把你托付给你婶婶,森翌,你原谅妈妈好吗?”绿萝看着孩子哭得伤心,她自己又休尝不是心如刀绞?要怪也只能怪天意作弄人了。
“妈妈,爸爸,小翌舍不得你们,”森翌抱着绿萝一直哭个不停。
“等你森阳哥哥的病好后,爸爸妈妈就去接你回来,好吗?”阎裕文抚抚森翌的头,“好孩子,你从小就很听话,这次也会听爸爸妈妈的话对吗?”
森翌眨眨朦胧的眼睛,“小翌会听爸爸妈妈的话跟婶婶走,可是爸爸妈妈也要答应小翌,等森阳哥哥的病好后就把小翌接回来,小翌想你们。”
绿萝抱了抱森翌,再三抚摸森翌的小脸蛋,白净柔嫩的脸颊上两道泪痕,也随着这段隐秘的过去慢慢消尽。
当天夜里,阎裕文偷偷叫人把舒繁缕跟森翌送走,不过故意留下了一点线索,让外人误以为舒繁缕暗自带着森阳离开,而阎裕文夫妻则偷偷带着森阳从另一路离开了
十二年后。
云音手上依旧戴着森阳送的桔梗水晶,紫色的水晶上有点点黑迹,而链条也有些发旧,可她却视若珍宝,十二年来从不肯卸下。云音打算着这几日将手链拿去重新穿下,将链条换掉。
十二年前的事情,对云音来说仍是心结难愈,这几年来,她一直苦练钢琴,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弹给森阳听,他们曾经说过一起读高中,一起读警校,而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去读了警校,并且顺利毕业。不过她并没有去当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