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一把将她抱起,瞧也不瞧苏念蕊,一直走下楼梯。水柔对苏小姐怪腔怪调地说:“苏姑娘,你还是找个骨头软的嫁了吧,我四哥你配不上!”说罢欢呼一声,和花容她们几个跑下了楼,奔着马车而去。
这一路打打闹闹,向着家的方向赶路。几天后路过徐家所在的那个小镇,春儿还特意派了窖香他们出去打听,那可怜的徐家小姐正备着嫁妆,还在等何不归回来迎娶。大伙又是一阵唏嘘,说花容这次可干了坏事儿,这不是把人家徐小姐给耽搁了吗?何不归也真是的,徐小姐又不会吃了他,再说了,逃婚这种行为也太不适合他了。
花容越想越愧疚,说道:“要不然我去徐家请罪得了,徐小姐大好的年华,可别毁在我手里。”
朗摇摇头:“想必镇子里都传开了,徐小姐要嫁的是何不归,若你去请罪,那徐家更是颜面无存。我们还是找到不归,好好劝劝他,这本是好姻缘,他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才是。”
大家都说有理,于是马车继续前行。离家越近,春儿就越担心,这次自己把水柔和子墨都来胡闹,回家后婆婆肯定饶不了自己。槿嫣花容也都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都在暗自揣测这回到家会领个什么责罚。
果然不出所料,一进家门朱夫人就寒着一张脸。数落着春儿的不是。多亏子朗不住地说,都是自己的错,气到了春儿。她才会出走。这次虽然没罚跪,可婆婆的脸色也够难看的,春儿暗自下着决心,以后不惹婆婆生气,好好孝顺她,这才是子朗地合格妻子。
汐缘已经离开朱家回自己家去了,大概是觉得再无希望
朗又开始忙了起来,春儿又重复着无聊的日子。花容她们全都被关在家里,连个小赌局都开不成,春儿只能天天拿着石头子打鸟。这一天,春儿突然有了个主意。她写了张单子交给瓜片,叫她到香四溢家去买香粉和口脂。瓜片拿着单子问:“小姐,用得着买这么多吗?这些用两年都用不完呢!”
春儿坏笑着:“嘿嘿,我自有用处!”
一整天她都在折腾下人们,她叫陈酿和窖香给她扎了三个稻草人,又在自己的箱子里乱翻一气,找出紫色c白色c红色三套衣服,叫龙井她们给稻草人套上。她端详着站成一排地稻草人,笑嘻嘻地跑到桌前。学着子朗当年那样写了四张字条。分别是苏念蕊c冷韶玉c汐缘。春儿想了想,罢了罢了。汐缘只是爱慕子朗,但是没算计过自己,也没做什么想拆散他们夫妻的事儿,还是饶了她吧。
她又一想,冷韶玉虽然讨厌些,但没有她,自己和子朗的婚期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被提前,而且这女人也在调教孙靖西事件中出了力,还跟她姐姐一起给子朗报过信。算了,也放她一马吧。
眼看着稻草人只剩下穿着紫衣脸上贴着“苏念蕊”的一个,春儿心里又开始不舒服,总觉得朱子朗整天招摇过市,一定还有什么桃花债被自己忘记了。她猛然间一拍腿,从箱子里找出件花衣服,又在稻草人脑袋上围了各色帕子,整个给打扮成了一个村姑。龙井惊呼:“小姐,这又是谁?”
春儿笑笑,在纸上写了“李春花”三个字,啪地贴在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