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冬天已快要来临,树枝上早已落尽繁华,等待着严寒的洗礼。这是一个广场,一群群洁白的鸽子游走于喷水池边,全身绒毛在风中不断耸动,簇拥着四处追逐食物,一时竟有些可怖之感。
梵蒂冈。
这是一个阴天,空气潮湿的几乎可以捏出水来,天空布满铅灰色云层。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前,广场上游人稀疏,只有几个人影在卷着落叶的风中匆忙行走。一个年迈的神甫穿着浅色袍子,怀里抱着个铜盆,佝偻着腰一边哆嗦行走,一边撒出鸽食,随后看着那些凶狠抢食的鸽子“咯c咯”怪笑。
广场不远处,有一片稀拉拉的树林,类似街心花园般的存在,里面空敞处还摆着几条黑色长木椅子。此刻,几名年青人就坐在上面,小声的聊着。
这几个人中,有几个黄皮肤的东方人,其中最特别的是一个小个子。此人身材瘦弱,看样子年纪也不大,但却有着一张与其年纪浑然不相符的冷漠脸庞以及一对坚定无比的眼睛。除了这个人,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其中唯一的白皮肤西方人。这个年轻人大概在二十六c七岁,穿着灰色风衣,戴着顶高档的礼帽,斜倚在椅背栏杆上,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但如果你仔细看他漆黑的眼睛,就会觉,他眼神中的意味,和脸上微笑截然相反。
那瘦弱的东方人还有个特点,就是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半旧的青色长袍,那面料因了老旧,已经淡的有些白。此人观察了一阵圣彼得大教堂,然后随意的靠在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金色烟盒,抽出支雪茄点燃,悠然自得的享受起来。
雪茄抽到一半,他觉得自己十分镇定了,将雪茄一手扔掉,对身边的人说道:“出!”
一行五人在寒风中立起,眨眼间消失在原地,空留一地厚厚枯叶。
圣彼得大教堂的深处,有一个地方叫做“禁忌谷”,这里并不是山谷,其得名是因为教皇的住所便在这里。当然,绝对不仅仅是教皇住所那么简单。那幢哥特式尖顶建筑的下面,有着太多的秘密。
维尔森是一名坚定的信徒,虽然时年六十多岁的他还是一名挂职神父,但他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干的兢兢业业,小心谨慎的保守着后花园围墙上的那道大门。他之所以干的如此卖力,是因为有人承诺过他,在其死后可以转世成神圣的天使,长伴于主的身边。想对与这个承诺,人间的职位高低又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所以,尽管这道绝密的大门中,时常进出些奇怪的人物,有些甚至带着浓郁邪恶气息,他也视而不见,只要对方出示一朵奇异的“三色花”,他就会畅然放人进出。
有几次,他似乎也失职过,某些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这道大门。然而那些人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事后他也没有受到惩罚,似乎,真正的守护者另有其人,而且是在这扇铁门里边。
今天老维尔森拿着长长的修木剪,正在整理着花园里的草木,冬天快要来临,那些长藤却还是绿油油的充满生机,在大片的枯木中更加显眼。他干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有些累了,于是转过身来打算回去。
忽然,他感觉到一阵冷风从后面掠来,钻进了领口,他一转头,那头就落了下来。
丁毅收起刀,冷笑几声:“咱们一路瞬移进来,那群守卫居然毫无察觉,真是酒囊饭袋!”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凝滞,因为从风中,他听到了声音,大群人马飞快奔来的声音!他朝四周一看,苦笑一声举起手,指着不远处一片青藤。
宋等人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那片青藤长着大片心形叶子,贴附于围墙之上。但丁毅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叶子后面的一点隐蔽光亮。那,是一颗水晶球,相对于维尔森而言,或许这颗“之眼”才是铁门外真正的把关人。
宋从腰上解下葫芦,手一掐印,道声:“出——!”只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