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锐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三人。二男一女,两名男子一个壮实敦厚,中等身材,着灰色长袍;另一男子中长身材,着嫩绿长袍,面色白皙,颌下两缕飘逸长须,颇有神仙之姿。再看那女子,一身粉红衣装,素容淡雅,清丽脱俗,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三人皆背插长剑,一派剑修风度。
那长须儒雅之人走上一步,对着林鸿锐稽个,道:“林先生,相必已知道我等蜀山剑派的身份,在下苍元子。”又手指另两人道:“这位是贫道师弟苍宵子,这位,则是我派碧桐师叔门下,玉茗师妹。”
原来,那日苍元子听玉萱说蒋逸下山的经历,事后便对那把神秘的巨剑动了心思,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拉着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师弟,还有掌门玄清最疼爱的玉茗下山来了。苍宵子本便没主意的人,被他一说就跟着来了,至于玉茗,暗慕蒋逸多时,苍元子说只要替心上人复仇,蒋逸必然对她心生感激,糊里糊涂的也被骗来了。这苍元子风度翩翩,却是一肚子坏水,打定主意只要你这傻丫头跟着一来,到时候万一掌门知晓了也不会下重罚。
他却也精明,蒋逸那么高的修为,面对那剑也只能败下阵来,他们三人都不过灵寂期修为,自然不会去寻晦气,于是就把歪脑筋打到了林鸿锐身上。下山后寻着了傅宽,这时傅宽正和陈凿的妹妹陈雅欣合谋打算暗害林鸿锐,双方一说即合,各打鬼胎,定下计来。
“林先生,我等三人下山来,只为一事,贵属下前些日子得了一把宝剑,本来法宝灵器有缘人得之,无可厚非。但一来,他是黑道之人,持此剑多开杀戮,极有不妥,另则,他不过一凡人,怀有此剑,不说辱没了这口剑,怀璧其罪的道理先生想必一定明白。”说完,苍元子用恳切的目光看着林鸿锐。
林鸿锐是什么人,岂能被他三言两语加一番诚恳的姿态轻易犏过?嘴上浮现出一个冷笑,“说来说去,是要我去替你们取这把剑。”
“不错,据我所知,林先生乃是那宋剑锋的恩人,只要您开口,相必他会应允的。”苍元子微笑着说。
“是吗那你们怎么不自己去取呢?阿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只要你们说的有理,他不会不听。”
苍元子的脸色稍滞了滞,又挤出一番飘然的姿态,道“我等广学蜀山剑法,万一一个说不拢,稍加施展开来,后果便难以收拾。所以,才找到林先生相助,林先生深明大义,相比不会不答应吧。”
“如果我不答应呢?”林鸿锐掏出根雪茄,放在嘴上点燃后悠闲的抽了起来。
一边苍宵子看不下去了,“姓林的,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找你是看的起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讨价还价!”
林鸿锐将雪茄夹在两指间,从容道“我是没有资格,人都被你们绑架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恩,你说是不是?”
三名蜀山弟子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要是被师门长辈知道了这事,还不打断他们的腿?若是被其他门派的人得知蜀山弟子居然干出绑票勒索凡人的勾当,那蜀山的名声将会如何,可想而知。
姜还是老的辣,苍元子硬生生厚颜笑道:“林先生误会了,这绑票之是岂是我道门中人肯为?全是这傅宽一个人搞出的花样。我们只和他说要来取剑,他就擅自搞出这许多是非来,唉,名利遮人眼啊”
一番话说出,傅宽这冤大头还没什么反映,只看旁边玉茗,羞的脸都红了,她虽未参与这些勾当,但眼前的局势明摆着是师兄设下的卑劣圈套,她一向清流,觉自己竟然合伙干下这等龌龊之事,怎不惭愧?
林鸿锐微微一笑,“那太好了,这样吧,你们先把人放了,然后我带你们去找阿锋,你们说你们的理由,我可以帮你们劝解,如何?”
这一记将计就计,憋的苍元子哑口无言。
巧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