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转盘,另三个是不能动的,只要转错了一个,锁便会从里面自动卡死。
每个转轮上有一~9十个数字,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了,将耳朵贴在箱子上,细细听那几不可闻的转轮转动时里面机械的声音,这道工序一般的小贼都能胜任,更别说他了。
没出五分钟,箱子被打开了。
里面正是一件玉器,是一个夔纹中鼎。玉质本是白的,但估计历史很久了,玉石已泛出些大理石般的浑浊光泽。小涛静下心,将手放在玉鼎上面,细细的摩挲了十几秒,然后用手电照在上面细细观察。
“真品。”两分钟后,他下了结论。
那高大少年也不废话,合上箱盖,一把将箱子从桌上拎下。
一道细细的c笔直的红色光线从被拿走的箱子下面射了出来——桌子下面另有玄机!
“快跑!”
两人撒开步子快跑出库房,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周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密集而散乱的脚步声从各处奔了过来。
两个少年提着箱子翻出围墙时后面已跟上十几个大汉!
“王八羔子!”那大个少年边跑边骂。
后面的人边追边吆喝,见两个小子越跑越快,其中一人摸出了一把手枪“啪”的打了一枪。
两个少年边跑边将玉器拿出箱子,不知道放在了谁身上,再扔掉了皮箱,分开跑路。最后终于成功的甩掉了尾巴,黄昏时,在约定的碰头地点重聚了。
涛走进那个废弃已久的防空洞,见大个少年无力的斜倚着墙面坐在地上,左手袖子已被鲜血淋的湿透了。
“阿拓,怎么样!”小涛忙走上去关注的问道。
阿拓无力的摇了摇头:“死不了。”
涛一把撕开伙伴的袖子,那颗子弹没有贯穿,还留在上臂那血糊糊的伤口里。看那伤口留出的血,已经有些黑了,他心里顿时焦急起来。
“可能要炎,不行,得快到医院去治疗,不然这手有可能废掉。”小涛用焦灼的目光看着阿拓。
“不行。”阿拓一口拒绝“金老板的人还在附近到处搜查,出去太危险了。”
他手上的血顺着指尖不断的滴下,地上已汇聚了一滩漂浮着灰尘的鲜血。
涛心急如焚,在防空洞里焦躁的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到阿拓面前蹲下,掏出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狠狠的抽了两口:“忍着点,我先给你把子弹取出来。”
阿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撅了撅嘴。
涛把嘴里的香烟摘下塞在伙伴嘴里,然后掏出自己的工具包,从里面选出一根磨的极锋利的钢条,这是用来切割锁具里面的弹簧的。
阿拓看着那根钢条,叼着烟的嘴露出个苦笑的形状,然后对小涛眨了眨眼,便把目光抬到了防空洞顶上。
把那钢条用打火机烧了烧,小涛咬了咬牙,拿着钢条放到了阿拓的上臂上,用力一划。阿拓猛的一颤,嗓子眼里出极度压抑后的低吼,脖子上的筋突出,牵地紧紧地。看着伙伴痛苦的样子,小涛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他取出一把细长的钢丝钳,在那划开的伤口里伸了进去,凭感觉找到了那枚子弹并钳住,待那子弹被他取出时,上面已拈连了不少的皮肉和灰蒙蒙的血丝。
滔拔下阿拓嘴里的烟,却见过滤嘴都被他咬断了!他用那燃烧的烟头烫在有些炎的地方,“哧”一声,防空洞里顿时充斥着皮肉焦臭的气味。
烟雾中那画面再一转,又到了一个大厅里面,大厅里倒着许多人在地上,流着许多血。前面那名叫阿拓的少年似乎长大了不少,他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神色,手中一把银色的长枪上还残留着血迹。那个叫小涛的瘦小少年已长成了一个瘦瘦的,脸色冷峻的青年,他沉着脸站在阿拓身后。周围,还站着许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