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包含了某种感情在内的叫声。听到这些幼稚的叫声,他感到了一丝不耐烦。
于是他转过身去,抽着雪茄,玩起了那根小箭。金箭在他手指间不停的上下翻飞,划出条条金光。似乎每一个手指都能独立的控制箭身,但却又与其他手指配合的天衣无缝,精确无比。精确的动作,挽救了他至少三次性命。所以,他一直没有停止对这根金箭的练习。现在他玩的是最基本的箭花技巧,看着手中不停飞舞的金色光芒,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和义父一起刀口上舔血的那段日子。随着回忆的深入,他看着金箭的目光变的温柔起来。虽然他正想着的是那次所有人都被对方用枪包围了,他在最后时刻用这根箭准确的射进了对方大哥的咽喉,趁着对方楞神的一瞬间和义父掏枪连毙对方七人最后突出重围的险境。但手中这根箭确确实实是他在这世上除义父外最信赖的伙伴了。
他又想到,如果是现在的我,还会有勇气在那种情况下将飞箭射出去吗?他很清楚,那一箭凭借的不是对手法的自信,而是勇气。
金箭猛的跳起,然后箭头朝下自然下落。将金箭稳稳的用中指和无名指接住,他已经找到了答案。将箭柄上的红绦仔细栓好,收回到袖子里。金箭已不是秘密,但黑道上没有人自信可以躲过他的全力一击。
没错,他还在黑道上,他提醒自己。义父早已漂白,并建立了庞大的企业。但纯粹的白道企业是无法生存的,即使你展壮大了,也迟早是他人的囊中之物。所以,他还在黑道。和义父一黑白。他自信在这个城市里,敢挑衅自己的地位和耐心的人已经不多了,至少现在,只有铁狼集团敢和自己对着干了。他还在黑道,所以,他必须保留那一箭的勇气。不然,他c义父c小燕,以及自己“赤练”的兄弟都会死的很惨。他身为“赤练”的蛇头,必须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果达后以为自己是上流人物了而松懈下来的话,他扩张地盘时干掉的那几个以前叱诧江湖的人物,就会成为未来的他。
然后他开始思考对付铁狼集团的办法。就象裴氏集团一样,可怕的不是白道上的铁狼,而是潜伏在暗中的“血鹰”。他们成为死敌的原因很简单——“一山难容二虎。”一个小孩尚且知道说“谁动了我的奶酪”,心狠手辣的黑帮卧榻之边又岂容他人酣睡!这个大蛋糕是不可能分着吃的,要吃掉全部蛋糕的话,必须连着另一半的主人一起吃下去!
舞会在他凝神思考时掀起了一个又一个,每次间隙的时间,总会有一些或黑道上的朋友c或白道上的合作伙伴过来和他打招呼。而更多的,则是那些小姐和夫人。她们才是今天舞会的主体,象他这样的身处黑道c或白道,但表面都很风光的男人只是陪衬而已。
在深夜的时候,这个“圈内”的party终于结束了。一个完美的舞会。有美酒,有热烈的气氛,还受到了别人的关注。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只是当他开着车送小燕回家的时候,忽然现自己的心境,和那空中弥漫着的月光很相似,很明亮,很美,却也很冷。
趴在地上的宋剑锋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他穿着青色的长袍,留着一头披肩的黑。仔细看去,却不是出现在断沽崖上那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吗?
“小子,没想到你混的这么惨啊”那个人笑着说道,伸手向地上的宋剑锋抓去。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远远开来的一辆汽车,忙隐起身形。
林洪锐把抽的差不多的雪茄往车窗外扔去,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前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而那边地上,趴着一个人。他一邹眉,把车靠边停下了。
“怎么了?”被刹车弄醒的裴燕梅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呆在车上,别下来。”林鸿锐吩咐她。裴燕梅知道,当他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自己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不是本地人,穿了一件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