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恰巧在这个事后乘虚而入,抓住了周亚夫心情正当激荡的时候,把对黄巾的初始忠诚度硬生生的植入到周亚夫发脑海里,造成的结果是绝对惊悚的,甚至会让人发生极端的转变,反过来对黄巾死心塌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到系统如此介绍,鲍鸿也是懵逼了。按理来说,正常思维下面周亚夫打死也不至于跑去那个黄巾阵营,可偏偏如系统所说的这般心理转变的话,那绝对就是坑死了的节奏。
哪怕是往好的方面来说,周亚夫或许会顾念老头子的旧情考虑大汉,但是当前激愤的状态,汉朝终究是要有所表示才行。
不过把话说回来,其实他老头子周勃在汉朝的情况也就比他自个好点而已,也是一样的军功卓著,偏偏政治水平太渣,根本不足以担当这一份军功带来的荣耀。
周勃、周亚夫父子二人都曾经拜将,也都曾经拜相,实际上他们都是非常职业化的军人,只适合当将领,不适合作丞相,作将领他们战则能胜,作丞相他们无所适从。究其原因,这是他们性格使然,他们父子二人的性格就像现代军队里的狙击手,勇敢、沉静、专注、耐心,他们可以隐蔽接敌,然后全神贯注地盯住前面的敌人,但是狙击手的最大弱点在他们的背后,他们缺乏防范来自自己人特别是自己上级暗箭的感觉和能力。
刘邦起兵前,周勃旅居沛县,他高大魁梧,讷讷少言。此时周勃如此彪形大汉居然以编织为业,而且周勃编的还是养蚕用的精细草具,可见周勃这人细致入微,充满耐心。在别人家有丧事的时候,周勃当吹鼓手,但他不擂大鼓,不吹喇叭,他喜好吹箫,要知道箫这种乐器以低音取胜,空旷辽远,能使烦躁的心灵安静下来。他还能够使用强硬的长弓。周勃的生活仿佛是在训练狙击手。
周勃跟随刘邦几乎参加了秦末汉初的所有军事行动,灭秦、征项羽、平定内乱、防御匈奴。周勃的作战特点表现为两种形式,一种是“冲锋狙”,在进攻下邑、啮桑、长社的时候,周勃首先登城,进攻槐里﹑好畤、咸阳、曲逆的时候,他荣立上等军功,此时周勃就像一个拿着重型狙击步枪冲锋的战士,一路冲杀,过关斩将;另一种是“移动狙”,也就是在敌人必经的道路上阻击敌人,镇压燕王臧荼叛乱,镇压韩王信叛乱,周勃都采用了这种战术,结果斩获颇多。
刘邦正是看到了周勃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特点,认为他能够承担大事,在自己即将去世的时候,把樊哙手下的军队交给了周勃。吕后上台后,周勃隐忍以待,就像一个隐蔽潜伏的狙击手,吕后去世后,周勃立即夺取了长安城南北两军的军权,尽诛诸吕。此时,周勃把狙击手的作风用到了政治上。
到此为止,周勃的表现和收获不说完全匹配,至少也是成正比的。但是,这种作风作用到处理人际关系等各项政治杂务方面,无疑就要逊色很多了。
汉文帝上台后,周勃任右丞相,此时周勃的麻烦来了。一天,汉文帝温周勃:“天下一岁决狱几何?”周勃说:“不知。”又问:“天下一岁钱谷出入几何?”周勃又不知道,后背上汗都出来了。汉文帝又问左丞相陈平,陈平说:“有主者。”文帝说:“主者谓谁?”陈平说:“陛下若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谷,责治粟内史。”文帝说:“苟各有主者,而君所主者何事也?”陈平说:“主臣!陛下不知其驽下,使待罪宰相。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汉文帝认为很好。周勃非常尴尬,出来之后就埋怨陈平,说:“君独不素教我对!”陈平笑着说:“君居其位,不知其任邪?且陛下即问长安中盗贼数,君欲强对邪?”于是周勃知道和陈平相比自己差远了。
周勃恐惧,也自感危险,就向皇上谢罪辞职,请求归还相印。皇上同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