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上的那具尸体做得非常逼真,我踩上去的时候,不仅没沉下去反倒结实地载住了我。看来它一定是石头做的,而且一定连接着血池底下的某处地方。要是不细心,很难现在尸体之中,会隐藏着一具假尸。上山前,我们现了一具村民的尸体,我想他的死极可能与血池的形成有关。只不过,这里荒芜人烟,又是谁一直在为血池注入尸体呢?
这里扯得远了,现在继续说说我一脚踩上去生了什么变化。血池在几支手电筒的照射下,我居然看到池面晃动个不停,紧接着血池里的血水升起了了一个个水球,池子瞬间就一干二净,空空如也。
这个水球非常特殊,并不是小孩子吹的肥皂泡,而是包含着许多血水的大水球,足有一个成年人的大小。水球徘徊在空中,本来宽阔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我不知道这些大水球会不会危害人体,所以尽量避开它们。
按理说,水球是无法浮出在空中的,更何况血池瞬间就分化成了如此多的水球,这又是什么原因才让血池生了变化。水球中还包囊了血池里的尸体,我惊叹这份奇观,甚至忘记了所处的环境。
“快下来!”袁圆圆在池底大喊道。
我挪到了池边,低头一看,池底有一扇门,而四面池壁都有一个阶梯,那具假尸体的确通过一根石柱子连接池底。说来奇怪,克木人不屑风水一说,自无奇淫巧术,这些都是中原文化。既然如此,克木人为何能造出这么奇妙的机关,而这个机关,必然是用最简单的原理来运作的。因为一般所谓的巧簧机关,木弓暗弩,无论是多少好的材料,经过少则几百年,多则上千年的岁月,其用来击的引信,都已经腐烂无法使用。
要一个机关能够几百年几千年的运做下去,必要使用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腐烂的材料,比如说石头和不会干枯的活水。造出此地的人,他对奇淫巧术的痴迷程度和运用能力,已经达到化境,恐怕世界上再没人可以得过此人。
我急忙走了下去,生怕血蜂有欺少怕多的个性,反正血池暂时干净了。走下去的时候,我仰头又看了一眼漂浮的水球,哪想却看到每个水球似乎都有一层膜,里面好象还有一根白色的东西。这根白色的东西想来不会简单,在广西人杜昌丁和松风写的《藏行纪程中,他们写到梅里雪山时曾有一句话:“水不可饮,饮着喘急,甚至伤生。有白蟒能行云雾,降雨雪,触之即病。”
我想,他们写的白蟒极有可能就是水球里的白色线条,只是它们如何能让水球漂浮,假尸体的机关又如何让它们变成水球,这些技巧还真难以琢磨。
走到了池底后,袁圆圆已经触动了机关,把池底的门打开。奇怪的是,池里的血水飞上去以后,池里干干净净,并没有半点血水留下。我们沿着暗门后的阶梯走下去以后,石门又自动关闭,不晓得是不是又碰上了什么机关。而且石门关上以后,上面哗啦一声,震得阶梯有些摇晃。我想,应该是水球又掉入了池中,这个机关做得真是巧夺天工,怕是我一辈子也无法领悟其中奥秘。
可是,没想到在一个小时以后,我很快就明白了里面的玄机。
阶梯还算宽敞,四个人一言不地走下去,我觉得气氛过于压抑,所以就故意找了几个话题,可是没人接话,害得我下不了台阶。艾伯特和袁圆圆有什么纠葛我管不着,但是别把不和的情绪来啊,看来袁大小姐并不是出色的国安。
阶梯里一直有很浓的雾气,所以无论我们怎么用手电筒往下照射,无论怎么把脖子拉长,都无法看到阶梯的尽头。我走得很慢,也很轻,生怕这里有杀人的机关,万一触动了它们,这可没地方躲。走了不远,我的后脚跟好象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再走几步,又有被刮了的感觉。蹲下来一看,鼻子里钻进了一些香味,这是大灵猫!这个小不点,原来还在阶梯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