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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以死相逼。

    季涟牵了她的手走到里间,却见她的衣裳都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的一个包袱里,只是尚未系上,惊道:“你要去哪里?”

    玦儿低了头不言语,她算着今日一时半会儿那些臣子们不会同意季涟立她为后的念头,怕季涟被那些人逼着让了步,故意包了包袱,准备以退为进激一激季涟。谁知她竟低估了那些臣子们的顽固,有人竟连命都不要的——她这一点小女儿的心思,顿时灰了,如今立江淑瑶为后只怕已是必然,难道要自己忍气吞声的留在宫里屈居人下?更何况还有一个太后在虎视眈眈,以后怕不是要迁怒于自己。季涟尚无侧室,登基后也要从民间选些女子来充实后宫,自己一个一个的又怎么防的过来?事已至此,自己要是回杭州,岂不是让爹娘脸上无光?想来想去,自己竟无一容身之地。

    想到这里,竟有些心如死灰,低垂着头泫然道:“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我,我寻个尼庵做姑子去,将来你自会忘了我”

    季涟才在前面被那个姓粟的老头气得不行,回来听到玦儿这话,恼道:“你不用这样三番五次的来试探我,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能不能忘了你你还不知道?那姓江的娶进门来,我有没有碰过她一手指头?”

    玦儿惨然笑道:“没了我,你还有这花花江山,还有皇位,还有以后的三宫六院;我没了你,还有什么?”

    季涟被这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想这几年以来,玦儿总是暗地里给她出谋划策,让他讨好皇爷爷,帮他请教师太治国之道,自己从未帮到她什么,只有一直对她许以后位,如今也如竹篮打水一般。

    玦儿灰了心,眼泪就要掉出来:“事到如今,我也无颜回家了,除了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我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

    季涟一把拉过她,紧紧的抱住,道:“我不让你走,我不会让你走的”,想起顾辅的话,忙道:“今早朝会散了之后,顾辅找我说,说他并不反对立你为后,只是眼下父皇新丧,要我不要在局势未稳时和整个乌台为敌他说不若先封你为夫人,再徐图后计,你看如何?我知这样委屈了你,可眼下我也找不到别的法子——我,我怎么能离了你?”

    玦儿愣愣的摇头:“一个江淑瑶,一个你母后,你让我在这宫里的日子怎么过下去?你父皇宫里没有几个妃子,可私底下那些勾当难道少了?你要我在这里每天数着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一面靠着和一堆女人分来的你的一点宠爱过下去么?”

    季涟却不理会这些,只是赌气道:“那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宫里么?”

    一时两人均是无言,季涟又道:“这么多路我们都走过来了,皇位我们都能拿到,难道还争不到一个后位?”玦儿看着季涟无助而哀求的眼神,心里早软了,只是趴在他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

    季涟一面劝她,一面叫小王公公和烟儿去端了水来,拧了巾子给她擦脸,他自己这才渐渐从早上御史死谏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又看着自己手中的巾子,忽地笑道:“我怎么记得从小到大,每次你掉眼泪了,都是我来给你洗脸,搞得我跟个老妈子似的。”

    玦儿被他说的破涕为笑,嗔道:“又没有人逼你做老妈子。”

    季涟笑道:“好好好,是我自甘下贱愿意做老妈子好不好?”他思量半晌,玦儿往日的眼泪,十次倒有次是他惹起的,现在见她有了笑容,默叹一声,搂了她坐在自己膝上:“我想过了,贵淑德贤四夫人里,贵妃的位份最高,你看如何?”

    玦儿撇嘴道:“反正什么德啊贤啊淑的,都跟我搭不上边,那就这个吧。”想了一阵又道:“前朝好多个贵妃,都被人骂做红颜祸水的,这下子那班老顽固们称了心了。”

    季涟笑着在她耳边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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