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么?”
季涟见她心急的样子,安慰道:“也没什么大事,五叔迟早是要反的,皇爷爷当年只是盼着他迷途知返,若是不成,这事迟早是要我来解决的,你”本来想说把她送回家住着,心里毕竟有些不舍,又想着现在四处不安稳,留在自己身边或许还安全些,玦儿见他这样踯躅:“我来这里,是不是耽搁了你的事情?”
季涟忙道:“哪有的事,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最近出去也不安稳,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只是我每天的事情多,恐怕没什么时间来陪你,你不会怪我吧?”心里热流涌动,想着此时能有她伴在身边,又多了几分信心一般。
玦儿这一个多月来辛苦赶路,只为着能陪在他身边,路上虽有家仆陪着,毕竟不如以前在京里的日子过的安稳,好不容易到了季涟身边,一心指望着能和往常那样日日厮磨在一起。可见了面才知原来季涟也有不少政事要忙,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季涟自是要大局为重,抿着嘴想了一阵:“当然不会了,我还生怕会耽搁你的事情呢,来之前师傅就劝过我好多次,只是,只是我”说到这里又咬了唇没往下说,季涟知她一心只是想来伴着自己,在她面上低吻一边轻声道:“你的心意我还能不知道么,有你过来陪着我,我不知多欢喜呢。”
季涟又细问了玦儿的行程,虽然现在人好好的站在面前,心里仍恐她路上太过辛苦,怎么看都觉得她好像瘦削憔悴了似的,了半天,突然问道:“刚才你说秦淮八艳,是个什么东西?”
玦儿听得这话,俏脸一板,撅嘴道:“还问我呢,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季涟被她说的莫名其妙,缠着她要问个究竟,玦儿被他闹不过,答道:“我师傅说的,秦淮八艳就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八个妓女,长得漂亮不单止,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以说是色艺双绝了,你到了这么久,没有去见识过么?”
季涟听了这解释,哭笑不得,道:“我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管秦淮河上的这些事情,再说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急色的人?真是该打”,说着就去捏她的面颊,只是手伸了出去力度就卸了九分,玦儿低着头偷笑,季涟想起前些日子聂川跟他大力鼓吹的钱塘潮,又问道:“你以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去看过钱塘潮?”
玦儿摇摇头道:“每年看钱塘潮的时候我都在京里呢,你难道不记得么?”
季涟想想也是,便道:“我听钱塘县丞说每年八月是观潮的好时节,那时候要是事情不忙,咱们又还在这里,就一起去看好不好?顺便还可以回你家看看岳父岳母呢。”
玦儿咬唇道:“也不害臊,就叫上岳父岳母了。”
季涟顽笑道:“你不嫁给我,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敢娶你么?前些日子我从杭州过,在你家门口看见一个小孩,长得跟你小时候有几分相像,估摸就是你弟弟了。不过我怕贸然上门被岳父岳母打出来,没敢进去。”
玦儿被他说的脸红,便不理他,季涟拿自己这半年的一些见闻来逗她,又陪她一起用了晚膳,这样的久别重逢,份外情浓,柳心瓴见了,便拦下那些不是太紧要的事情,只挑和皖王有关的事情来禀报,让他们二人亲近了几日。
这日柳心瓴来找季涟,现玦儿不在,心中有些疑惑,季涟笑道:“我也歇了几日了,该收心做正事了,孙小姐自己在房里歇了。”
柳心瓴笑笑道:“殿下和孙小姐大半年不见,多亲近几日也是正常的。”季涟笑道:“来日方长呢,倒不急着现在一两日”,说着从案上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名字,柳心瓴一看,第一个正是那个传言畏罪自杀的王日升,便问:“殿下是准备日后追谥这几位大人么?”
季涟点点头,叹道:“这几位都是社稷忠臣啊,等事情了了,可得去寻访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