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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涟继续往下翻到目录,分别写着:词曲部c演习部c声容部c居室部c器玩部c饮馔部c种植部c颐养部。又见那颐养部下面写着:行乐第一c止忧第二c调饮啜第三c节第四c却病第五c疗病第六。

    季涟眼神带笑的瞟了玦儿一眼,把书翻到最后,从后往前翻,找到节那一节翻开,玦儿羞红了脸,便去抢书又抢不到,想转开身去可那暖椅只能容二人紧贴着靠着,只得偏了头不理他。

    季涟细细的读了这一节,又闻着那暖椅下透出的薰香,夹着玦儿若隐若无的体香,不由得心神荡漾,附在玦儿耳边道:“玦儿抄录这节新婚乍御之欲一节时,可是一边想着我一边抄录的?”

    玦儿只是不理他,他又道:“你看这一节,墨色明显比别的章节要深,一定是玦儿抄录的时候想三想四所以写得慢才这样的。”

    玦儿仍是不回头,嘴里硬道:“我哪有想三想四!”

    季涟笑道:“,当然不是想三想四,我不是三也不是四嘛!”

    玦儿被他说的窘迫,又不想被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笑,便定定心神,回头道:“我抄录这一节的时候,确实是在想阿季哥哥你呢。”

    季涟被她这样直白的回答吓了一跳,又见她面色严肃,只是耳根子还红着,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玦儿从他手里取过书,那一节写着:

    新婚燕尔,不必定在初娶,凡妇人未经御而乍御者,即是新婚。无论是妻是妾,是婢是妓,其为燕尔之情则一也。乐莫乐于新相知,但观此一夕之为欢,可抵寻常之数夕,即知此一夕之所耗,亦可抵寻常之数夕。能保此夕不受燕尔之伤,始可以道新婚之乐。不则开荒辟昧,既以身任奇劳,献媚要功,又复躬承异瘁。终身不二色者,何难作背城一战;后宫多嬖侍者,岂能为不败孤军?危哉!危哉說閱讀,盡在

    !当筹所以善此矣。善此当用何法?曰:“静之以心,虽曰燕尔新婚,只当行其故事。”说大人,则藐之”,御新人,则旧之。仍以寻常女子相视,而大致大动其心。过此一夕二夕之后,反以新人视之,则可谓驾驭有方,而张弛合道者矣。

    玦儿指着这一段问道:“我听宫里的嬷嬷们说,像阿季哥哥这样的皇子,不必等到大婚,都会有一些稍年长的宫女来行开启教导之责,大婚之前也可以自己先纳些姬妾,照这样的说法,阿季哥哥这新婚燕尔想必已经很多次了,我当时抄录的时候便想着等得了空,要问问你这书上写的是否切合呢?”

    这下子反是季涟红了脸,反驳道:“这些年你我都长在一块,我哪有纳什么姬妾?”玦儿撇嘴道:“就算没有过明路的,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呢~难道你母后就没有再派什么人来侍候你?”

    季涟神色尴尬,知她还在气恼年前的事情,安慰道:“皇爷爷在的时候,把我和你接到宫里一起养着,我有空的时候,都在陪你玩,哪有什么暗地里的事情?年前你看到的那一回,是母后第一次送人过来,结果你扭头就走了,我哪儿还敢留她们”

    玦儿听到这话,心里欢喜,口上却道:“哼,我每年都有几个月不在宫里,谁知道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季涟将书拿过来放下,又挪了挪身子,让玦儿躺在椅上,自己将头埋在玦儿脖颈间,低声道:“这几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你在的时候还帮着我想法子;你每年回家的几个月,我有事都不知找谁商量,过得如履薄冰,还哪有时间想这些事情?”一面又用鼻子蹭着玦儿的下颚,眼神似有哀怨的盯着她。

    玦儿却撅着嘴道:“几时替你找个谋士过来,我就收拾包袱回杭州去,原来你只是挂念着我这个!”

    季涟狡黠一笑,脸上变回了起先那轻佻的样子道:“瞎说!我最挂念的,是这个”说着就覆上她的唇细细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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