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是兴奋之情。永昌帝靠在舱口望住那圆圆的月亮,问玦儿:“听说你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还是妹妹?”
玦儿答道:“是一个弟弟,唉,这一年多娘都闷在屋里,没有陪我出去玩,我只能自己跟着小环姐姐出去玩。”
永昌帝笑道:“有个弟弟以后陪你玩还不好么?没有弟弟的时候,你爹和你娘都陪你玩些什么?”
玦儿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有时念念书,有时出去游湖,西湖的风光可比这儿好多了,有时候晚上出去,还有画舫上的姑娘唱曲呢,有时候是戏班子唱。”
永昌帝笑道:“江南是最兴这些东西的,以前朕也常在秦淮河上听曲呢,你听了这么多,可有会唱的?”
玦儿想了一下,道:“那些戏文都太难懂了,我都记不得,到现在只学会了曲。”
永昌帝道:“那玥儿你唱给朕听听吧。”
玦儿清了清嗓子,唱道: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玦儿顿了一下道:“后面词太长,我不记得了。”
季涟撇嘴道:“左右就这么几句话,东南西北的,你还能忘?”
侧头却看见永昌帝脸上满是惊疑,抓住了玦儿问:“这曲子谁教你唱的?你爹还是你娘?”
玦儿胳膊被他拽得生疼,挣扎道:“这是我有一次在西湖迷了路,一个钓鱼的道士教我唱的。”
永昌帝不住的点头,道:“不错,不错,是个道士,你在哪里遇见那个道士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你爹娘认识那个道士么?”一时口不择言,不知还要问些什么。
玦儿回想了一下,答道:“就是六月的时候,我娘还在家里养胎,爹也不陪我出去玩,我就和小环姐姐一起出去,谁知道西湖人多,我们就走散了,我找不到小环姐姐,就想寻着回家的路自己回去,走累了我就在一个小桥上歇了一会儿,看见那里坐着一个道士伯伯在钓鱼,那个道士伯伯见到我,就问我是不是杭州孙家的女儿。”
永昌帝似是嫌她说的太慢,忙又问道:“然后呢?他还说了些什么?”
玦儿继续道:“我说是,就问他是不是认识我爹娘,那个道士伯伯说不认识。然后又要我坐着听他唱歌,要我好好的记住这小曲,可是他唱的太长了,我只记得这几句了。”
永昌帝又问道:“那这个道士还说了什么?”
玦儿想了一下,说道:“嗯,他还说以后每年六月,都会到杭州城来找我。”
永昌帝一听此言,十分欣喜,又问:“还有什么?他有没有说怎么找你,在哪里找你?”
玦儿道:“没有啊,他只说会来看看我,也没说具体时候”,想了一下,又问道:“难道陛下你就是那个人?”
永昌帝问道:“那个人?哪个人?”
玦儿答道:“那个道士伯伯说,将来要是有人问我他从哪里来啊,在哪里啊,到哪里去啊,就要我告诉那个人一句话。”
“什么话?”
“我,我不记得了。”
永昌帝简直要背过气去了,旁边的季涟听着这两人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一时也插不上话。永昌帝忙又要玦儿仔细回想,究竟那道士说了些什么。玦儿想了老半天,说:“好像说什么打赌什么的,又说什么赌约什么的,陛下我真的记不清楚了。要不明年六月的时候,我再问问那个道士伯伯?”
永昌帝见玦儿实在想不起来,也别无他法,旁边季涟问道:“皇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啊?如玥说的那个道士,是您常提起的飞光国师么?”
永昌帝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道长当年助朕平乱,功成后不受封赏,突然离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