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疼爱之情:“小心吃,别呛着了。”
这时门外又有下人来报:“少爷,张家的夫人,听说少奶奶产后身子不好,派人来问好了没,又问几时方便,她好过来探望小少爷。”
孙璞略一思忖,答道:“跟张夫人说,少奶奶已醒转过来,只是气色尚虚,张夫人要是方便,这两三日尽可过来。”
待下人走了,孙璞朝着蕙玉笑道:“蕙玉啊,你这两天昏睡着,张夫人已是第三次派人过来问了。”
蕙玉笑道:“张夫人是自个儿的女儿不在身边,家里媳妇也不合她的意,所以才常常过来看我,找我解解闷罢了,难道就这个,你也要拈酸?”
孙璞摇头晃脑的说道:“唉,我女儿和娘子都这么吃香,只有我这个做相公的,没有人要喽~”
到第二日下午,张夫人就过来了,拉着蕙玉讲了好久产妇补生的道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蕙玉笑道:“我这又不是第一胎了,倒叫夫人费心了,我家相公都没有夫人这么着急呢。”
张夫人道:“他一个男人,哪里懂得这些,几时让他生个孩子,就知道这苦处了。”想了一想,又说:“今年中秋,我又要进京去探望女儿了,太子殿下也是个好心肠的,别家的女儿入了宫,哪里还能见得面。只可惜这住的远,一年去得一回,还要来回奔波,唉”
蕙玉忙安慰道:“别家的女儿怎赶得上太子妃呢,将来太子登了大宝,夫人就是皇上的岳母了,听说太子殿下妃嫔也不多,和太子妃感情甚笃,太子妃这样的福分,夫人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如今又诞下了小皇孙,夫人这次去,可能见到孙儿了,还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张夫人道:“可怜我那女儿,入了宫这许多年,才生下一个儿子。前些年,不知被人嚼了多少舌头说了多少闲话呢。”
蕙玉笑道:“现在可不是苦尽甘来了嘛。”
张夫人这才散了愁容:“前两年我跟你提过的,想抱你们家如玥去宫里给我女儿看看,你相公总是推三阻四,说是孩子还小,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惊了外人。现今这孩子也快五岁了,行为举止没有一样不招人爱的,这回就让我一并带过去看看吧。”
孙璞在旁边,面色尴尬,也不知道又该拿什么来推辞,其实他心里记着师太初次见面时的谶语,虽舍不得孩子这么小就离开,却也不是十分不愿,只是每次师太都和他说时候未到,他也不知什么时候算是到了时候,故只能在张夫人旁边陪着笑说:“这个,夫人还是容我再想想吧,孩子还小,跟着夫人上京,只怕是个包袱。”
张夫人假意怒道:“你少拿这些借口来推搪我,你出世时我便是看着你娘生你下来的,肚子里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如玥已经五岁了,我去年上京时,便跟陛下亲家提过,陛下听了也是高兴,说让我什么时候方便的带过去给他看看,看哪位皇孙年纪相当的,还可结个娃娃亲,你竟然这样的搪塞我!”
孙璞听了这话,十分汗颜,心知再说下去,就要扣上抗旨不尊的帽子,只好找个借口出来,到偏院去找师太商量。
师太听了原委,打了玦儿和小环出去玩后,关上门,急急的问道:“此事可还有转寰余地?”
孙璞答道:“我推搪了一两年了,这次也不好再怎么说了。张夫人把今上这尊菩萨都抬出来了,我还能怎么说。不过师太当年不是说玦儿有国母的命数么?我听张夫人这话,似乎正是一个契机?”
师太暗暗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国母之说只是我当年随意找的一个由头,我又不是算命的,本想再慢慢养大几年才好做打算,现在一个五岁的孩子要是进到宫里那等险恶之地,被人吃了连骨头都没有了呢,可又不好明说,只好道:“有国母之命,不一定这位子就坐的安稳,从古到今,有几个皇后是得宠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