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那些饭,我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我靠着墙,仍旧是一副死狗模样。说实话,我也很讨厌自己现在这副德行,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我实在无法忘怀跟孔婕在一起那些短暂而又快乐的日子。
看着手腕上那细微的伤疤,我想起当时孔婕犯了毒瘾咬着我的手腕不放时的情景。
[这个傻丫头!]自言自语过后我呵呵地笑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地上滴嗒。
[诺。]萧凤递过来一根正在燃烧的带有口红淡淡清香的烟,我接到手里抽了起来。
萧凤坐在我身边说:[别想那么多了,想想怎么为小婕报仇吧。]
[我不会放过她的她逼死了我深爱的女人]
可是,我怎么找她报仇?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如果我有这个能力,孔婕也不会死,我悲伤地哭泣着。
[你能这么想最好,夏天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替天]找暴力严,他会把你训练成一个比琥珀还要厉害的人。]
我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学功夫?]
[女人的直觉。]
我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萧凤在身后叫道:[你去哪?]
[去找暴力严。]
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限的时候,他也就感觉不到悲伤了。我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二天,我根据夏天给的地址找到了暴力严,他所住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四周袅无人烟,被一圈铁丝网隔开,被圈起的面积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左手边的一间六c七十平方的屋子里传来嗷嗷的狗叫声,这时从工厂走出一名上身的少年,他捧着一盆生肉,打开门扔进了那个房间。
[暴力严在哪?]我远远地问那名少年。
少年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后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打量着我,他的上半身很结实,左胸口纹了一个深黑色的[天]字。
[你是谁?]少年走近了,看他的模样也就十五c六岁。
[我是来找暴力严的。]
[你等等。]少年慢吞吞的走回到工厂内,不一会儿暴力严满手是血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噢,是强子,进来吧。]他打开铁丝网。
跟随暴力严走进工厂,这屋子里的血腥味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工厂两边整齐的摆放着床和被单,每张床的前面都有小至5公斤,大至50公斤的杠铃片,有七c八名少年正满身是汗的锻炼着身体。
工厂内的灯光很亮,前面闹轰轰的,有四c五十名少年围成一团兴奋地吼叫着,我隐约听出来他们在吼:[杀了他,杀了他。]
暴力严说:[别太惊讶,慢慢你就会习惯的。]
随着暴力严走近,那群少年散开了,让出一条路,这下我看的仔细,两名十八岁左右少年满身是血的在地上翻滚着,他们的手里都握着匕首,胸口也都统一的纹了[天]字纹身。
我问:[他们在干什么?]
暴力严说:[晋级比赛,黄头发的小子是29号,他今天挑战的是28号。]
看着两名少年野狗般撕咬着对手,我皱起了眉头:[怎样才算晋级成功?]
[一直到对方死亡。]
[操?]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暴力严,这样的晋级方式是不是太残酷了?
[砰!]随着一声巨响,28号倒在了地上,他的颅骨被摔碎了,鲜血和脑浆洒了满地,虽说我看惯了生死,可冷不丁再让我观看这种近距离的刺激画面,我还是会感觉到反胃。
暴力严冲一名高大的少年说:[野人,帮[29]号治疗一下,顺便收拾一下。]
野人点点头,一把抱起29号,走向工厂右上角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