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曾奢求过他会爱她,她也从来都不准备爱他,他们只要相安无事,彼此陪伴就好。
要求这么低,怎么可能会做不到呢?
转头看了看他,虽然很累,很想回家好好洗个澡睡觉,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她还是决定留下来陪床。
正想着,电话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齐望的,连忙走到外面走廊去接起:“齐哥哥。”
“你到家了吗?”齐望问。
“嗯,我已经平安到家了。”
“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了。”
“好。晚安!”安以卿挂了电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夜睡得不安稳,时不时要起来看看他的体温,又要看看点滴怎么样了,直到快近天亮,她才趴在床边歪歪的睡过去。
君宴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趴在床边熟睡的样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他脸上,君宴从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白,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是在医院。
头有些痛,他想坐起来,却意外的感觉到一旁的被子被压得有些紧,移眼看过去,就看到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肌肤如雪,青丝如云,有一种南方人特有的温婉。
他当即一怔,一时间想不起来这女子是谁,为何会守在自己的病床前,可不等他回想起来,安以卿已经被惊动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揉着眼一边问:“你醒了?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半天等不到回答,她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难道真是不舒服?”
她站起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体温不是很高。”
那动作太过自然,让君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感觉到他身子猛地僵硬,她忽然恍悟,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我是安以卿,昨晚你的手下打电话给我,说你胃出血,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对于自己的新婚丈夫没能第一时间里将自己认出来,安以卿并不觉得受伤难过,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也许不是特意记忆,在街上擦身而过都未必能将对方认出来。
所以,她并不觉得伤心气愤,想明白了之后,很神色淡然的介绍起自己来。
君宴倒是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竟然认不出自己的新婚妻子来。
只是还不待他有更多的想法,安以卿温柔的声音又响起:“你昨晚喝多了酒,导致胃出血,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但还是要留在医院里多观察两天才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君宴摇摇头:“就是头有点痛。”
“那是宿醉的代价。”安以卿带了几分关心:“不过医生说了,你是呕血,所以12个小时内是不能吃东西的,所以醒酒汤也不能喝,你只能忍忍了。”
君宴点点头,抬头看她眼里带着感激:“昨晚,真是太麻烦你了。”
安以卿摇摇头:“没事。”她淡淡的笑:“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有事,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她从未打算结婚后还各顾各的,互无交集。
君宴又是一愣,显然他根本没有想过婚后要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彼此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彼此,此时听她这么一说,既觉得讶异,又有些怪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陌生,很怪异,但,并不让人讨厌。
“不管怎么说,都是麻烦你了。”君宴神色还有些不自然的说。
安以卿淡然一笑,站起来:“你既然醒了,我告诉医生去,让医生过来给你复检。”
安以卿说着转身出了病房,很快就找来了医生,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