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的一刹间见他一双衣袖霍地向外拂出。
这双衣袖原本是用来对付张营官这个人的只是眼前自然是顾念自身命要紧。
是以在他双袖乍然挥出的一刹间他已将对方照顾到上半身的一片铁砂子儿悉数地全都卷落在地。
即使这样他仍然无能防范下半身的那一半铁砂枪子。
随着向阳君落下的身子眼看着大片铁砂子儿过处包裹在向阳君下半截身上的那一袭湖青色的长衫顿时被打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一片鲜红血渍紧跟着由那些破处渗了出来看上去简直是半截血人!
向阳君中枪负伤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眼看他伟岸的身子有如一截倒下的铁塔直直地倒了下来。
向阳君嘴里出惨厉的一声怒啸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饿鬼。
他虽然受了重伤但犹自余勇可贾。
就见他直倒在地上的身子狂风般地再次扑起。
这一次事突然是任何人也不会料想到的更不会想到这个向阳君在重伤倒地的情况之下仍然出击如此快捷。
那个号施令的张营官同样未曾料到。
眼看着向阳君窜起的身子就像一阵风片云。在张营官还未认清来人的一刹那向阳君的一双手已深深地插进了张营官的胸膛。
“哧——”两股血苗子足足窜起尺把高!张营官的身子蹒跚了一下随即倒了下来。
就在向阳君掌毙张营官的同时身势箭矢也似地穿窗而出。
眼看着向阳君滚出的身子在地上极其迅地打了一个滚儿倏地掠了起来。
就他掠起的姿态来看伤势已达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
随着他高高举起的双手只一下就攀着了房檐下一根横出的梁柱。
像是荡秋干一式快地飞荡“嗖”一声穿出了三四丈远伟岸的强健躯体已经落在了对面屋顶之上。想是身子过重以至于大片的屋瓦被他落下的势子压了个粉碎。壮大的躯体眼看循着那个破洞窟窿直坠了下去!
就在众人惊心动魄之时向阳君落下的身子又霍地腾了起来紧接着“刷刷刷”一连四五个飞纵隐身数十丈院墙之外。
惊魂乍定的那位姜四先生见状直恨得连连叹息不已。
姜四重重地跺了一下脚道:“唉唉!不用再打了不用再打了!”
旁观者七嘴八舌地吵成了一团是时先前被摔昏了的那个老捕头铁罗网晏长川由一旁一拐一瘸地走了过来。
“四先生那家伙受伤了”晏老头狠狠地道“一点没错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姜四冷冷笑了一声道:“可有什么用呢?他还是跑了!”
“他跑不了的!”晏长川紧紧地咬着牙“凭他那样子是跑不远的!”
“对!”一个留胡子的捕快接道“我看他说不定一出客栈就得倒下来!”
晏长川挥着手道:“郭头儿你这就带些人追上去!看见了他给我格杀勿论!”
那个被称为郭头儿的立刻吆喝手下匆匆向栈外奔去。
姜四摇着头苦笑道:“没用了没用了”
晏长川冷笑道:“依四先生之见又该如何?”
姜四翻了一下细长的眼睛道:“姓金的那身能耐不是你我所能望其背项的老兄刚才也领教过了凭这几个无能之辈怎么能行?”
晏长川咬牙切齿地道:“哼!这小子就算他长了翅膀我看也飞不出江汉地面。以敝人所见不如禀明知府大人出通缉告示会同这里的统兵大人多派出一些火器营里的弟兄咱们给他来个挨家挨户地搜查就不相信他能跑了。”
姜四点头道:“长川这个办法也许还能行不过——”
这位府台大人府上的清客那张脸看上去简直如丧考妣“晏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