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道顶端凸出的城楼。
客栈前,一长高悬挂招牌之木杆十分显眼,只要在街道行走,大老远就可瞧见。此时灯笼招牌已被取下,换回白天用的金色墨字招牌,太阳尚未直射,就已显得金碧辉煌,闪闪生光了。
四人瞧瞧布置鲜雅,甚为养眼的客栈外表,也觉得慕容府有股不同于其它商家的味道。
不知怎的,梅冷情瞧几眼之后,竟发出一丝十分不屑的冷哼,也许她太过于自视甚高呢?
小痴也瞧见了,但他却急于办什么似的,一溜步的已跨进客栈。
瞧向周旋于十数张精致桌椅间的小二,他已嚷道:“小二,四名贵客到!准备上等席!”
小二转着灵活眼珠瞄向小痴,见他鼻青眼肿,暗自皱眉,嘀咕道:“这是什么贵客?”不过再瞄向梅冷心母女,已有另外的想法:“原来是跟班的?”
他把小痴和吕四卦当成梅冷情母女佣仆,马上哈腰迎了过来。直笑着:“客倌里边请!”
虽然早膳时刻已过,但对某些人来说,此时还算相当清早,而这些人往往都是富贵之人。他们当然要住在镇上第一的客栈且睡得香甜方会起床,是以已透着亮天,膳房仍相当少人,三三两两散落四处,显得十分冷清。
小二领着四人抵达可见及街道的左窗口。
小痴和吕四卦一副拽样的坐了下来。瞧着梅冷情母女俩,小痴笑的甚邪:“两位也坐吧?”
梅冷情和冷心瞄了小痴一眼,似乎不愿失去身份的和两人同桌。
小痴已出言相激:“不坐吗?随你,站着我也欢迎!”
他和吕四卦已笑的甚为谐谑。
梅冷心不服,冷哼一声,已坐了下来,梅冷情犹豫一下,也跟着上坐。
至此小痴和吕四卦才真的开怀畅笑,笑的一副小人得志,笑的让人觉得他俩有若诡计得逞的奸臣。
小二也感到一头雾水,心想着怎会有此自我陶醉的跟班?
梅冷心已斥道:“有什么好笑?”
小痴轻笑不已:“没什么,你们吃饱了是不是?不知烤熟的鸽子,会不会飞了?”
梅冷心闻言,又想及方才戏耍小痴的得意事,晃起手中烤乳鸽,戏谑道:“美味当前都无法咽下了,那还不饱?唉!你们若真想吃就拿去吧!省得美食糟蹋了。”
小痴谐谑笑道:“饿是有点饿,不过在人家客栈里吃自已的东西,有点过意不去吧?”
他瞄向小二,露出狡黠神情,小二也报以干笑,心中所想:“这主人真小气,一只烤乳鸽算得了什么?”
在慕容府经营的客栈茶楼,烤乳鸽只能算是小菜一道,无啥稀奇之处。
小痴和吕四卦已笑抽了肠,却仍强行压抑,脸部已憋得通红,显得十分怪异。
梅冷情母女笑颜顿失,冥冥中,似乎已知又中了小痴奸计,嫩白的脸已透出红云,尤其是梅冷心,手中拿着烤乳鸽,此时此景,就如在皇帝御用膳食时,千百道山珍海味之中,她却自以为自己这只乳鸽是时下珍品,还奚落皇帝吃不着,此情此景,够她窘死了。
其实她俩若稍有经验,就该知道小痴和吕四卦混遍大江南北,岂有饭不吃饱的道理?那不是在虐待自己吗?
这种事,他俩一辈子也干不出来。
事实上,小痴和吕四卦早已有意揩油慕容府,准备大吃一顿丰富早餐,但为了避免肚肠太过挨饿,他俩总会不吃亏的先填些早餐,免得自找苦吃。
梅冷情母女却不知情而来这么一招烤乳鸽,反而给对方有反嘲机会。本来喝西北风也罢,现在好端端的却被人反嘲,竟连一点反驳的面子都没有,更让人难受的是,两人已坐了下来,若现在离去,不就更助长小痴的气焰而自认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