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朵猫猫的耳边传来战野的骂声,“我那么大声地提醒你,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等死啊?要不是三叔反应快,你那条小命就呜呼了,在黑道待了那么多年,都白待了,也不知卓远之是怎么训练你的,这种反应力放在真正危险的环境下早死上几百次了,你”
朵猫猫恢复神志立刻不客气地骂了回去:“你啰嗦什么啰嗦?给我闭嘴!”
“看在三叔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明明是吵不过,他还说两句话为自己讨点面子,男人的劣根性他发挥得倒是很彻底。
讨厌鬼闭嘴了,楼梯间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人。并排走在楼道上,朵猫猫时不时地打量着身边的父亲,“你”
“你还好吧?”战来突然开了口,“刚刚我掏出枪的时候你的眼中晃过一种恐惧,是想起了三年前我朝你开枪的情景吗?”
“不是。”她不想在他面前承认。
他也不追问,淡淡地笑着,他倒是勇于承认他自己的感觉,“那一瞬间,我倒是想起了你妈妈——朵爱。我第一次开枪,射伤的人就是她。当时她跟中复杂的感情,我直到最近才完全弄明白。那是一种夹杂了爱c感慨c失落c怨恨和不相信的眼神吧!她一定未料到我会朝她开枪,其实她不知道,这辈子我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和她拔枪相对。如果上天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那一次,那一次她不要救我!”
偏着头,她认真地看着他,期望能读懂一个正在思念爱人的男人的眼神,“你很爱她?”她一直以为他爱自己的妈妈,没有妈妈爱他来得多。
“年轻的的候我们很难明白什么是爱,只是两个人想在一起,有时候在游走之间连这种相互需要的感觉都没有了。等到真的失去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能守在她的身边过完我这一生,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莫名的,朵猫猫的脑海中浮观一张不大熟悉的脸,它标着宇文浪的名字。不知道那个花花公子是否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给他这种感觉的那个人现在又如何了。
我干吗在这么紧要的当口想起那个撒哪儿哪儿开花的多情种?拼命地甩着头,她急于甩去那份不清不楚的朦胧。
战来不明缘故,愣楞地看着她,他做出了战家人的标志性动作,抓了抓头,他有点担心地瞅着她,
“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是吗?”他平生头一回做父亲,目前还处于实习阶段,不知道该跟一个快十九岁的女儿说些什么。
知道他误会了,朵猫猫摇了摇头,“你没有说错什么,我很乐意能知道你和妈的事。妈妈死的时候我还太小,不记得什么,能知道自己是你们非常相爱而生下的小孩,我很高兴。”
年近四十,堂堂反黑组组长,在枪林弹雨间出入了快二十年的老男人差点为了这句话感动得掉眼泪。一时间感情无法控制,他让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知道——你妈妈很爱你,我也很爱你。”
在父爱的包围中,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爸。”
这一次,战来真的要晕倒了。
就在朵猫猫和战来父女相聚的时刻,已经到达十五层的车神和度天涯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看着眼前的天涯,车神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你一定要,要这样出场?”
“有什么不妥吗?”天涯张开手臂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绝美的脸上露出高贵的气质。他身穿即便是车神也知道是天价的手工西服,手握精致的佩剑,脚踩皮靴,不像来解救人质的,倒像来开会的。
“你长得那么帅,穿什么会不妥?只不过要是换做我的梦中情人——卓冠堂少堂主出场,就绝不会穿成这样。”我们的车神小姐开始幻想了,“他一定是叼着牙签,穿着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