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董子宁问小魔女是否想起马铃,小魔女怎么会想得起来?当时她见董子宁佩着一把木剑,一时出于好奇,想看看董子宁会不会武功,随手从马颈上摘下了这个马铃,向董子宁掷去。那时,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董子宁这个人,直到那夜在小镇上,董子宁冒着生命危险,从峨嵋贼道净清的铁砂掌下救了自己,自己心里才装下了这个浑人
现在董子宁一提起,小魔女想起来了,格格地笑起来:“浑人,你一直将它当宝贝藏在身边么?”
“燕燕,因为它是你用过的,我将它看得比性命还重。你说,我心里没有你吗?”
原来这浑人对自己是这般深情,小魔女不禁用柔和喜悦的眼光深情地注视着董子宁,她那少女的热情,一时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扑上前,双手环抱住董子宁的脖子,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害羞地滚在他的怀里,柔情万种,轻轻地问:“浑人,我刚才揪得你的耳朵痛吗?燕燕不会说话,你得原谅我。”
董子宁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少女的馨香,又见小魔女面似春花,粉脸生红,一时心施摇动,也紧紧地抱住了小魔女,在她那嫣红的粉面上吻了一下:“燕燕,我怎么会怪你的?”
“浑人,我那滴胭脂呢?”
董子宁愕然:“胭脂!?”
“我在那间酒店里弹在你酒杯中的那滴胭脂呀,你又把它藏在哪里了?”
董子宁一笑:“我把它喝进肚里,藏在心上了。”
小魔女娇笑起来,用玉指轻轻戳了他的额头:“胡说,我看你就不老实。”她从董子宁那宽厚结实的胸脯上,闻到了一股男人特有的气味,她完全心醉了,感到自己三年来的相思,两个月来辛辛苦苦的奔波,现在全部得到了报偿
突然间,董子宁一下凝神不动,侧耳静听。小魔女奇怪:“浑人,你又怎样了?”
“燕燕,我听出在山峰那边,似乎有人在交锋不,显然有人受伤惨叫。”
“哎!你理它干什么?”
“燕燕,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小魔女和董子宁赶到时,看见了一个难以叫人置信的场面,只见武陵派的第三弟子梁平山和瘦猴冯老五联手围攻一位蒙面汉子。突然间,瘦猴冯老五剑锋一转,一剑直刺伤了梁平山的胸膛。梁平山一手捂住伤口,瞪着眼问:“老五,你”
董子宁一时间呆住了,他不知道冯老五这一剑是误伤还是有意杀害梁平山。只听那蒙面人哈哈大笑:“梁平山,你死在眼前,还莫名其妙,你以为老冯是你的人吗?”又听到冯老五阴恻恻的声音说:“姓梁的,谁叫你暗中查访老子的行藏,莫怪我姓冯的手下无情了。”
原来梁平山自从王平野死后,在马家庄比武中又听了碧波仙子的话,便对冯老五起了怀疑。他也像徐冰女侠一样。暗中查访冯老五的行动,却苦无证据。虽然这样,已引起冯老五极大的恐慌,他怕万一事情败露,自己便死无葬身之地了,便暗暗起了杀意,要干掉梁平山。但他一来畏惧梁平山武功比自己高;二来怕事不缜密,干掉了梁平山会更加暴露自己,因此迟迟不敢下手。这一次,肖飞雨夫妇从武夷来,会齐自已的师父钟飞云前去参加武当山的会盟。师父本来想带自已和一些师兄弟前去武当的,只留下梁平山看守门户,不料梁平山竟向师父进言,说自己不可,再加上师婶娘徐冰女侠将大沩山峡谷中受伏击的事一说,尽管师父仍不大相信,但也生疑了,便将自己留下来,交由梁平山看管。这样一来,冯老五更下了决心,要除掉梁平山才罢休。恰好他在前几天无意中碰上了小魔女,便暗中生计,一方面暗用飞鸽通知锦衣卫的人,一方面便向梁平山说:“三哥,不好了,碧云峰的小女妖来到这里了。”
梁平山一怔,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