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辞,你以为你是谁啊,一大清早跑到别人家指手画脚,我对我家的保姆不满意还用的着你来说三道四的吗,还真忘了问,你来我家干嘛?”顾安夏高昂着头,语气中是止不住的骄傲。
顾惜辞低垂了眼眸,并不正面答话,“我不是来找你的。”
顾安夏冷哼了声,扭着屁股坐到沙发旁,反复查看着刚做的指甲,轻蔑的开口,“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在外生活拮据,不顾大闹婚礼时说的狠话,不知廉耻的回家要钱来了吧?”
顾惜辞气恼,但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是为了钱而来的,不能像往常那样嚣张的反驳,只能任由顾安夏侮辱。
“夏夏,大清早的怎么闹这么大动静,你爸爸昨晚半夜才回家,现在正需要休息呢。”同样穿着真丝睡衣的贵少妇慵懒的站在二楼说道。
顾惜辞背对着华梅,她看不清她的容貌,只以为是请来的临时工。
“妈,您没瞧见咱们家来了位稀客?”顾安夏坐在沙发上,眼神撇向顾惜辞,颇带讽刺意味的说道。
听自家女儿这么一说,华梅才注意到顾惜辞,踱步走下了楼梯,迟疑的问道,“这是阿辞?”
得到了印证,华梅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没有女人能够对破坏了自己婚礼的人和颜悦色,更何况,顾惜辞让她和顾远丢尽了颜面,声音变得冰冷,“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爸爸的。”顾惜辞自知华梅对她的怨恨,回想起来,她也觉得当时破坏婚礼的举止冲动,可妈妈不幸的遭遇依旧驱使她不肯低头。
“爸爸?顾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早在几天前,你已经宣布和我丈夫断绝父女关系。”华梅嘲讽着说道。
“我来找顾总。”顾惜辞不加以辩驳,忍气吞声。
“如果你是出于公事,现在是下班时间,如果你是出于私事,我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华梅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惜辞死死咬住下嘴唇,换做以前,她肯定转身离开,可现在,为了外公外婆,她只能厚着脸皮等下去。
“没关系,我会等顾总醒来。”顾惜辞双手紧握成拳,逼迫自己低头。
“有些人,脸皮还真厚,难道听不出来,这是让你走的意思吗?”顾安夏忍不住了,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顾惜辞深呼吸,原本她厚着脸皮来顾家就知道会遭到羞辱,这或许只是暴风雨的前兆,要是连这些都忍受不了,拿什么谈帮外公外婆。
这样想着,顾惜辞皮笑肉不笑的说,“夫人,小姐,相信你们知道,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周围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我在这住了十几年,邻居们都熟悉的很,要是你们现在就想让我走,那好吧,再见。”
说完,顾惜辞便转身作势要走,嘴角噙着抹自信的微笑。
果不其然,顾惜辞才刚迈开了步子,华梅便开了口,“站住。既然来了,还是喝杯水再走吧。”
华梅虽面上仁善,心中早就不知道骂了顾辞多少遍,真是个聪明的,她明知,若是她出现在顾家被人发现,顾远便会再次被推向风头浪尖,而她们,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此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那就多谢夫人了。”
“华梅,你不是给我端水喝吗,怎么还不回来?”隔着房门,顾远大喊,随后传来阵轻咳声,他的嗓子干的要命。
华梅看了眼得意的顾惜辞,没好气的喊道,“要喝水不会自己下来拿吗!”
一阵细琐的声音过后,高大的身影倚在二楼的栏杆旁,“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耍什么脾气?”
顾惜辞目光瞬间转向顾远的方向,四目相接,周围安静了下来,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