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清瘦的身子像是片飘零的落叶,风一刮就会吹走似的。
顾惜辞不禁放慢了脚步,声音轻柔,生怕惊扰了她,“妈妈,是我,您的女儿回来了,您听我的话,先下来好不好,呆在那上面很危险。”
“不,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跳下去!”温茹反应激烈,脚步小幅度的往后挪了步,她原本就站在边缘线上,现在更是岌岌可危。
“妈妈,您别激动,我不过去,不过去!”顾惜辞连忙安抚着。
看温茹的情绪平稳了些,顾惜辞软了声调,问道,“妈妈,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为什么?呵呵,这就要问问你的好爸爸了。”温茹冷笑着,眼神瞥向门口,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顾远怎么还不来!难道他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他的大厦吗!”
顾惜辞还没说话,一位身穿制服的员工便说道,“夫人,总裁他去了外地开会,很快就会赶回来。”
“很快?呵呵,很快”温茹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也对,当年他娶我,不过是想借着我家的势力爬上高位,现在他不仅成功了,还害我爸的公司关了门,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的死活哪里比得上他的事业重要!”
“妈,你说什么?”顾惜辞错愕的问道。
天台的门猛然打开,顾远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走了进来,人到中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阿辞,别听你妈胡说。”
“爸”顾惜辞刚想说你快劝劝妈妈,但这话语在看见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身影时,被硬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语气变得冷漠,“她是谁。”
“阿辞,她就是破坏我们家庭的狐狸精,你爸爸就是为了这贱人跟我离婚!”温茹最初见到顾远的一抹欣喜转化成一腔愤怒,眼神冒火的望着紧紧相偎的两人,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
华梅心里发杵,不自觉的往后小退了两步。
“温茹,你别胡闹了,赶紧下来,楼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怕让人笑话。”顾远脸上已是乌云密布。
温茹却是苍凉的笑了,微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人捏了把汗,“我倒要看看,是你不顾夫妻情谊,为这贱人跟我离婚让人笑话?还是我不堪事实真相,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丈夫跟他的初恋情人藕断丝连,连孩子都有了,更让人来的笑话!”
听完温茹的话,顾惜辞不可置信的望着顾远,全身就像是被冰水浇了透,凉到骨子里,私生女在豪门中向来不是陌生的词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记忆中高大伟岸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臆想中,她以为幸福美满的家庭早已支离破碎,伤痕累累。
“我和阿远原本就青梅竹马,要不是你使手段爬上了他的床,他怎么会跟你结婚,明明你才是可耻的第三者!”华梅不忍看顾远在员工面前失了颜面,据理力争着说道。
温茹并不搭理华梅,眼神中染上了回忆的色彩,“顾远,那时你四处碰壁喝醉了酒,我正巧遇见给不起酒钱的你,我帮你付了钱把你送回家,是你拉着我的手让我不要走。就算你喝了再多的酒,你敢说你当时没了意识?”
顾远低头,不敢与温茹对望。
温茹继续说道,“我是堂堂温家大小姐,你只不过乡下来的穷小子,追我的人那么多,我偏偏就看上了你,不顾爸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你。我还记得,婚礼很简陋,是在个荒废的教堂里,你对我说,你一定会给我幸福,我傻傻的相信了,学着洗衣做饭,学着打扫家务,过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温茹的话音忽转,略带凌厉的说。
也是理亏,顾远悻悻的说道,“温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