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被你说得跟跟斗杯似的,你你不嫌夸张啊”
这一席话的频率实在诡异,令得林崇云起了疑,他歪起脑袋仔细端详,只见平时那个嬉笑调皮的丫头正左躲右闪的抖着睫毛,脸上的红晕仅限在腮部,淡粉淡粉的缀着羞涩,这实在是不像醉酒的样子。
心跳忽然漏掉一拍,林崇云猛地惊醒过来,赶紧松开了桌下那只手,顺带坐正了身子,脸上竟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下旁人更加好奇了,纷纷轮着眼朝他二人投来了注视,这是什么状况啊?难道醉酒也会传染么?
司徒浩永竟然第一个悟出了玄妙,神色显得痛心又难看,挤出一丝不以为然,说道,“朋友聚会小喝了一杯这算什么呀?如果连这个都要干涉,那小叶以后还不成了一只提线木偶?”说着,率性的再倒了一杯酒,递到了阎小叶面前,“怕什么!想喝就喝!”
林崇云抬起眼来,冷冷的看着他,倏地出手接住了他递过来的杯子,将其狠狠夺过了手来,一仰而尽倒下喉头,说:“浩永先生,这不是管束,是保护!你以为夫妻间的相处之道是什么?是相互纵容么?是明知对方身体不支还拼命怂恿么?”
阎小叶脸上的红潮好容易消退了下去,心中却还在为自己的过激反应懊恼,亦为自己一直受制于某君的现况感到窝火,但见难能可贵的机会来临,顿时粉饰出了一脸认真,“嗯嗯,说得是!这方面我和崇云难得的契合,我们从不互相纵容,我们更喜欢行使‘爱的约束’。”说着,扭头看向林崇云,巧笑着挑了挑眉毛,“崇云,你说是吗?”
阎小叶这摆明了是在打配合,林崇云的心还在突突跳着,也不敢多看她就胡乱点头说:“嗯嗯!”
岂料,他话还未落音,就听到了一腔让人鸡皮子疙瘩掉满地的柔情嗓:“说到这,我又不得不约束你了!云,你平时老是不肯好好吃饭,一上桌子就忙着聊天喝酒,这样子下去身体怎么扛得住?别忘了你的职业性质要求你必须有一副铁打的身板,所以云,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吃饭哦!”
林崇云汗毛倒立的溜过眼瞳,怯怯的瞟了一眼身旁的“贤妻”,还没来得及骂她两句,她居然已扬手召来了侍应生,转而在众人惶惶然的注视中,向他捧上了一只真正的斗碗,上面满满都是白米饭,撒娇卖萌装贤淑的说道:“乖,给我吃了它。”说着,扭头扎向了桌上的佳肴,迅如小李飞刀出招一般,很快将他面前的菜碟垒成了一座小山。
阎小叶这一招好不毒辣,众目睽睽之下林崇云又不便公然拆穿她的伪装,更不便去推翻那一席自己点头印证过的话,于是只得哭丧着一张脸,凄然哀鸣道:“你你别这样好不好?”司徒浩永愣了一愣,在谈论到财势的时候,脑残的优越感又冒出了头,面带一丝恼怒,厉声的说:“林崇云,你这是要打算裸婚么?连房子都没有就想和小叶结婚?你也太不负责任了!”
林崇云还是那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道:“我不是没有买房的计划,只是还在积攒中。再说虽然我的收入并不高,但只要国家尚在,就不至于失业,只要老婆不拜金,养家也养得起,我怎么不负责了?”
司徒浩永夸张的挑起了眉毛,嗤之以鼻的怪叫道:“只要国家还在,你就不至于失业?哈你以为部队是你家开的呀?”
“咳咳”忙着扮演绅士的王朝阳终于从十七世纪爬回了现代,适时冒出一声帮腔来,“就失业与否的问题来看,你这个比喻可以说毫不夸张。”
“不夸张?”司徒浩永愕然的轮起了眼睛,“他老子是中央军盟主席么?”
“他——”王朝阳哪里容得了别人轻视他哥们儿,正准备来个透彻大撂底,却被林崇云及时抢过了话去,“以我在部队上的表现,除非我想主动申请复员,否则完全可以一直干到退休。”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