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为了同情别人而搭上自己,这样一个男人实在应该逃离!
阎小叶正在出神的思量,却再度听到林崇云凝重低靡的声音,“算了,我想我们还是就此打住吧,不是每一个女人都爱慕名利和地位,至少我是这样看待你的,以一个平常家庭的平常丈夫来说,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合格”
阎小叶的心,犹如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了脚跟,突然忘记了纠结和犹豫,想也没想就脱口说:“我们不是假结婚么?有什么合不合格的?这个这个我们这算是各取所需嘛!”说着,还挤出一丝嬉笑来,想要装出平日的轻松随意。
“我说过我是认真的。”林崇云紧蹙眉头的说,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武断的说:“算了,不说了,反正都结束了。”
阎小叶不知该如何接茬,就那么呆呆的僵着表情。林崇云沉默了一会儿,宛然的启口说道:“待会儿我先送你回去,顺带再跟你父母解释一下,你也别再跟他们怄气了,女孩子意气用事不好,很容易走错路。”
阎小叶逆反的看着他,心中堆满了不平衡,她都还没开口呢,居然就被他给抢先档掉了,凭什么?
“林崇云!你当真被我猜中了!你现在算什么?利用完我之后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么?”
林崇云正要转身迈步,惊闻这一声气恨难平的控诉,不禁愕然的聚焦凝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阎小叶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我怕我做不了一个好丈夫。”林崇云回避着她的目光。
“什么好啊歹啊的?我们是假结婚好吗?哪来那么多讲究!提亲的人是你,你怎么能说撤就撤!”阎小叶生气的娇叱道。
“假结婚?”林崇云抬起眼帘,眸中透出不悦的信息。
“对!假结婚!不然你怎么能这么潇洒,说结就结c说不结就不结?”
阎大小姐一再提及“假结婚”三个字,纵然林崇云此时的心情再低靡,也被她的累教不改气上了头,脸色顿时扑了一层灰,忍不住斥骂道:“谁告诉你我们这是假结婚?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结婚怎么来假的?我若要娶你,就是真真正正c堂堂正正的娶,你得跟我睡一张床c坐一张饭桌c还得给我下厨房c生孩子c忍耐我的坏脾气,懂吗?”林崇云低垂着脑袋c胸脯起起伏伏的显露着情绪的澎湃,似乎才下跑道的飞人,正拼命缓冲着疾驰带来的匮乏感。
每当从他嘴里吐出一项父辈的荣誉,都是那么的无奈和负气;每当他阐明荣誉的来由,都带着一股壮士扼腕的悲情。
父辈的光辉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对于有些男人来说,出生在这样一个显赫却无法超越的背景中,着实是人生最大的灾难,更是一个不能醒来的梦魇。
林崇云诞生在和平年代的将门之家,即便他的高于常人数倍不止,但任凭他如何努力,名头也只能被冠以某某人之孙或某某人之子。
父辈的丰功伟绩他无法超越,太平盛世又注定了他的职业生涯将平淡无奇,同时他还不能有丝毫的逾越或失误,不能任性的发泄c不能洒脱的抛却c不能自在的哭c自在的笑c自在的展露本性,他只能如履薄冰的行径在一条为了保存家族荣耀的窄路上。
如今,在适婚年龄到来之际,这场属于他一个人的噩梦,必须让另一个女人加入。她可以不以为意,且沾沾自喜,享尽荣耀和崇敬;但也可以心心戚戚c蕙质兰心,陪君一起走出困境。
这全凭那位“她”的作为,非君的意志能转移。
如此看来,所谓军婚必须慎重,大抵意义就在于此
林崇云终于调整了过来,辗转来到阎小叶的身前,颓唐的垂着眼皮。
阎小叶的嘴早已张成了“一”形,但见林崇云来到了跟前,赶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