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管宁此刻已将生死荣辱俱都抛在一边但觉心中怒火如炽无论如何也得将这玉瓶夺回别的事以后再说他身形方自扑空脚跟一旋便又如影附形般向那“乐水老人”横掠过去。
哪知身前突地人影一花那乐山老人竞硬生生拦住了他的去路双掌一推管宁只觉一股掌风袭来这掌风虽然不猛烈却已使得身形再也无法前掠只得停住。
管宁惊怒之下却听乐山老人和声说道:“兄台先知道我们要找吴布云是为的什么吗?”
管宁闻言又为之一愕但随即冷笑道:“这正是小可要向两位请教的。”
乐山老人微微一笑:“此事说来说去且有关本门隐秘是以老夫才一直未便直告只是”他持须一笑:“老夫寻访吴布云不但绝无恶意而且还有助于他这点兄台大可不必逞疑。”
管宁微一沉吟忍不住问道“难道那吴布云亦是贵派门下?”
乐山老人额旨笑道:“他不但是敝派弟子而且还是敝掌教的独子老夫如此说来兄台想必能相信老夫寻访他实无恶意了吧。”
他语音一顿又自笑道:“老夫还可告诉兄台这‘吴布云’三字实非他原来姓名老夫本来也难以确定这‘吴布云’是否就是他更不知道他取此三字用意但经舍弟加以分析之后老夫才想起他从小喜将‘我不说’这三字说成‘吾不云’他取这‘吴布云’三字作为假名之意么——哈哈想来也就是‘我不说’我的名字之意了产“这乐山老人和蔼诚恳神色之间更无半分虚假让人听了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管宁闻言心中立刻恍然但转念一想z却又觉得此事其中必多隐秘那“吴布云”既是“太行紫靴”掌门真人的独子怎地见他们二人却又那般惊恐而且连面都不愿让他们看见。他虽然不知道此事其中的真相更不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但却觉得吴布云既与自己为友自己便不该泄露他的密秘。
转目望去盘膝坐在地上的“瘦鹗谭菁”此刻上身前俯探垂着头竞像是已陷入晕迷之态而那唐氏兄弟均闭目而坐连看都未向这边看一眼生像是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时之间他心中大感犹疑难决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若是说出了那“吴布云”的去处岂不愧对朋友但自己若不说出他的去处那么眼看“瘦鹗谭菁”便得丧命这么一来“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他心中自难安。
他想来想去只觉自己此刻已处身于两难之中无论自己如何去做都将终生抱憾但事已至此却又别无选择余地他俯微一沉吟心中断然下了个决定目光一抬朗声说道:“两位与吴兄之间究竟有何关连在下毫不知情但两佼此刻既以人命相胁在下却不能与两位一样将人命看得如此轻贱只是——哼哼两位今日却教在下看清了所谓武林长者的面目。”
乐山老人面容一变灯光之下他目中似乎隐隐泛出一阵羞愧之色那乐水老人却仍然面带笑容缓缓说道:“阁下如此说来可是要将他的下落相告了吗?”
管宁剑眉一轩额朗声道:“正是两位只要将解药交于在下在下明日清晨定必将两位带到吴兄面前。”
乐水老人吃吃一笑道:“此话当真?”
管宁冷冷笑道:“在下虽不像两位惧是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人但却不知食言反悔一事两位只管放心好了。”
他此刻已立下决心无论如何得先救了那“瘦鹗谭菁”的生命然后再带两人到妙峰山外的王家老店去一起会见“吴布云”这两人若对吴布云有何不利便要以死相争要知道他此刻自觉今日一日之中已做了两件有愧于那“吴布云”之事那吴布云纵然有不是之处他也会全力相助的。
乐水老人哈哈一笑缓步走到“瘦鹗谭菁”身侧当头一揖含笑说道:“为着小弟之事致令谭兄久候但望谭兄不要怪罪才是。”
伸手拔开那玉瓶的瓶塞倒出些淡青药沫伸手一托谭菁下额将这半瓶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