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一直闭口不言此刻竞突然说出这句话来管宁不禁为之一愕。
却见他死自低垂双目接口又道:“只是公子世家子弟牵涉到这种武林仇杀之事来确是极为不值那白衣人若是死了也还罢了他若不死日后势必会有许多武林中人到公子处来寻找那么公子岂非要无缘无故地多了许多烦恼何况这些人也不会和贫道一样相信你的话公子说不知道他们也许会在公于此处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搜索一遍亦未可知那么——公子的令尊若是因此受了惊吓公子岂非成了千古的罪人?”
管宁心中一愕先前他还在奇怪这枯瘦道人言不出众貌不惊人不但比不上倚天道人的谦和就连笑天道人的粗豪之气似乎出强胜于他怎地他却做了昆仑一派掌门弟子难道他日后还能接掌门户不成?
但此刻听了他说的这番话后管宁却不免暗中心惊这道人不但说起话来隐含锋锐教人无法抵挡而且就凭他这份“明知你说谎我也相信”的胸襟豪气已足以令人心服。
他心中正自赞叹甚至有些惭愧这枯瘦道人目光一张又合突地袍袖微拂一言不地走出厅去。
倚天道人笑天道人对望一眼亦自转身出了厅门管宁呆了一呆追了出去只见院外夜色深沉雪花已少这三个道人竟已无影无踪满地的积雪之上选半点脚印都没有。
这“昆仑黄冠”来得突然走得更是突然管宁呆呆地怔了半晌一阵寒风和着雪花吹来他机伶怜地打了个寒战突地想起那穴道尚未解开的杜宇转身奔进大厅奔进那间暗黑的房间凝目一望椅上空空杜宇竞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大惊一下去问那中年管家去问那些青衣小鬟他们却也是和他一起离开杜宇的他们笑一笑回答管宁说:“公子不知道小的们更不知道了。”
杜宇到哪里去了她自己走开的还是被人所掳又成了一个难以解释的谜。
于是他再次回到那间小屋拾起地上的长剑收起桌上的灵牌c金丸:“她若是自己走的为什么不将这些东西带走?”他暗问自己。
可是他还是无法回答。
这一夜在管宁一生之中来说又是一个痛苦的日子。
他回到自己的房里呆呆地想了许久突地取出怀中那一串“如意青钱”来将这十数校青钱的柔绢一起取出一起浸在水里。
于是在武林中隐藏了许久的秘密便在水中一起现出了。
这些绝天下的武功奥秘使得他暂时忘去了自家的烦恼他仔细地将这些柔绢钉在一处第一页是内功的心法他从这页开始废寝忘食地研习着除了每日清晨向父母问安之外他足迹几乎不出自己的书斋一步。
那白衣书生被安排在他的邻室里仍然像死了一样地僵卧着若非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任凭是谁也不会将之看成活人。
生活在豪富的巨大家庭中的确是有些好处他生活中的一切琐碎的事情他父母竟完全不知道这一双老人还只当自己的儿子在用功读着诗书却不知道这名闻九城的才子从此以后完全跳出了旧日的生活圈子进入了另一个新的境界填词c作诗c读经c学书这些他本来孜孜不倦的事此刻他竞再也不屑一顾。
因为在新境界中的一些奥妙已将他完全吸引住了。
他知道此刻有关自身的一切烦恼只要他能学得这些秘笈上的武功一切便都可迎刃而解何况跃马横刀笑傲江湖锄强扶弱快意恩仇本就是他心中极为向往的事他幻想着自己的武功已有所成那么他便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追寻出四明山庄中惨案的真相找到那一去无影的凌影和杜宇解开她们之间的恩怨同时他还要查出那白衣书生身世来历帮他恢复记忆那时他若真是十恶不赦的恶徒自己便要将他一刀杀死然后将之送到昆仑黄冠门下的枯瘦道人的眼前他若是清白而无辜的那么自己也要去对这干枯道人说明因为自己曾经对这道人说过谎是以自已便得对人家有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