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捺刺骨节髓内。
这一下关七的第六、第七块骨节立时一松再也夹不住米有桥的杖尖。
米苍穹及时也立时收杖。
他不退。
这时候退对方一定反击。
他已失手这时候对方怎胜追击一定难以招架。
他反而再攻。
他自下而上又刺一杖。
这次杖风尖锐沉重就似一根精铜打造的上百斤的仗魔杵所出的凌厉劲风他叉一杖刺向关七的后颈:玉枕穴!
他就不信那儿也能夹得住他的杖!
他的杖又给夹住了。
只不过这次不是关七的骨节当然也不是他的“玉
穴”。
而是关七的手。
空手。
——入白刃的空手。
空手入白刃。
关七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杖。
关七劈手便要夺去米苍穹的杖。
他一向说拿便拿要夺就夺。
他一向自恃而他也的确艺高人胆大。
米苍穹以“朝天一棍”称绝武林轰动京师他就有本事劈手夺去。
这下电掣星飞群雄一路赶至却见关七扬手间已使灯笼截住米苍穹去路。转眼又见米苍穹反制先机一杖刺着关七背心;却又乍见米苍穹不知怎的一杖无功再刺抢攻时却已给关七劈手拿去了手中棒。
众人看得神驰目眩惊疑不定之际却见米苍穹尖啸一声、苍髯无风自动仿似一伸手间又夺回了那手杖。
这一刹瞬之间长棒已换了手变化奇急多遇奇险。
要知道关七手中之物怎容让人再攫了回去?其实他也是有苦自己知。
他一把将那棒子抢到手时马上现了三件事——
那是三个特殊的感受:
一重。
这拐杖意外的沉惊人的重。
二热。
他握在于心的像一支快要熔化的铁棍。
三震动。
那棒身传来一种出奇的颤动使他凡掌握不住而且还有一种令人身心虚空、神灵破碎的感受:
那是“凶”。
——一种“四大皆凶”的“凶”。
就连关七那么凶、那么恶的人一时也有抵受不住的感觉。
是以握在他手上的好比是“烫手山芋”。
他把这拐杖抢在千里、只半瞬之间他就感觉到这“奇门兵器”跟他没缘、与他对抗是不属于他的要不是他有过人的内力一定会遭这奇兵异器反震内伤——这“兵器”虽离开了它的主人但杀伤力依然仍在!
而且还威力奇巨!
他就在那么宁错愕间米苍穹立时反击抢回了这支奇形怪状的棒子。
棒子又落回米苍穹手里。
他的神色很奇特。
他像一个“接棒子”的人:既然接下了棒子就任重道远责任在身放不下了也不能再放下了。
他既然已接了棒子那么就得为这棒子做些叫棒的事才能对得起这棒子。
他已与棒子合而为一。
他就是棒子。
棒子就是他。
他捧棒子在手神情变了。
他须贲张整张脸像一头狮子整个人散出一股浓烈的气味来:
——那是老人味?还是杀人的气息?
这刹时间他已不但是在内廷里唯一可留有须髯常在皇帝身边服侍、在京华武林举足轻重位高威重的一名老太监而是像一个:
魔。
——一个杀尽天下敌/友/神/鬼的魔。
他此刻是魔性大甚至比全身漫着魔气杀气的关七还魔!
棒在手。
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