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聂瑶!我是你老子,你是不是真想我打死你!”
聂父气急败坏。
聂瑶眼神睥睨着身下的中年男人,声音清冷,“这时候说是我爸爸了?那你刚刚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女儿?”
“父亲打女儿天经地义!谁叫你偷老子的钱!”
聂瑶淡淡的眉头一蹙,回想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原身聂瑶确实得了一百块钱,但那是聂母偷偷给她的,聂母的钱都是聂父管着,所以钱少了,聂父才会认为是原身偷的。
聂瑶在市十一高上高二,一个星期回家一次。
聂母偷偷给的那一百块钱是她一周的生活费。
“你这周没给我生活费。”聂瑶声音冷淡又平静,根本叫人分辨不出她的情绪。
她这句话说出来,聂父冷嘲道:“吃的跟一头猪一样,还想要生活费?给你生活费也是喂猪!”
聂瑶一怔,微抿唇瓣,确实她现在这句身体略胖,一米六的个头,却一百四十多斤
这句话一说完,聂父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旁边聂母吓坏了,反应过来后连忙用力将聂瑶拉开。
“小瑶,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和你爸动手!”
聂母边说还边流着眼泪,聂瑶却皱着眉头看着聂母。
一直到被聂母拉到一旁。
聂父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脸气的都有些绛紫,他抖着手指着聂瑶,满脸狰狞,丢了脸恨不得立即将聂瑶吃了。
“你你这个赔钱货,以后别想从老子这里得到一分钱!”
他扬手要打聂瑶,可想到刚才的经历,扬起的手不甘心的放了下来,狠狠瞪了眼聂瑶,转身出了客厅,摔门离开。
聂父一走,聂母像是失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
聂瑶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一双被肥肉挤小的眼睛微微一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你脸还疼不疼?”
聂瑶被身边男孩的公鸭嗓子唤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辣的,恐怕已经红肿了,不过她本来就胖,就算是肿了点,也与之前没多大分别。
聂瑶微微摇头,“没事。”
麻杆儿一样细瘦的聂齐抓了抓头,一双黑眼睛亮亮地看着聂瑶,随后好似不好意思一般开了口,“姐,你今天真厉害,这招是在哪儿学的,把我都唬住了。”
聂瑶扫了他一眼,这个小她两岁的弟弟长的白净,笑起来傻了吧唧的,脸颊还陷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一脸傻白甜的模样,在学校里真是个混混?
“擒拿手罢了,你想学改天教你。”聂瑶无所谓道,教人一套功夫说的与喝杯水一样容易。
这“陆家擒拿手”是她摄政后,大内侍卫统领陆广寒亲自教给她的。
她当时已经十八岁,以前又没接触过武艺,所以陆广寒才选了这套不需要基础的功法教给她。
学了这套功夫后,她每日晨起后上朝前总是要打一遍,整整坚持了十年!
如今这套陆家擒拿手仿佛已经刻在骨髓里,就算是换了这么一个肥胖臃肿的身子,她也随手就能施展出来。
聂齐是个脑子简单的,年纪又不大,可不会真的去考虑姐姐话里奇怪的地方。
他只知道刚刚姐姐露出的那一手实在是帅呆了,如果能学到手,他在他那帮狐朋狗友面前可是要大大的长了面子。
聂齐笑嘻嘻的,忙点头。
聂瑶没管旁边的这个傻白甜弟弟,她蹲下身用力将坐在地上发呆的聂母拉了起来,扶到旁边的木椅上坐好。
随后看了一圈,回自己房间,拿出红色的旧书包背上,走到聂母身边的时候,她一句“妈”还是叫不出口。
“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