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动作若无三四十年精湛内功造诣万难施展。
这艘船虽说吃水不大亦可载客二三十人之多一个人即使施展全身之力也难能使之在水上摇动眼前唐飞羽竟然在走动举步之间使之动荡如此之剧烈功力之精湛可想而知。
眼看着这艘蓬舟在他走动下左右摇动忽而又改为前后摇动总之随着他脚下不同的踩踏方位船身即作出不同方位的摇动起先不过是微微晃动随之越来越剧竟至浪花飞卷船身一如在惊涛骇浪中的大肆摇动起来。
唐飞羽忽然停止了走动脚步却是摇摆的船身并不因为他脚下的停止而中止动荡。唐飞羽双脚分跨右手平伸渐渐地止住了船身的摇动那一双细长的眼睛如睁似闭脸上神采分明似在细细品味感觉着什么
公子锦忽然明白了。
原来这老头儿是在借助船身的起伏摇动之势运用特殊的感官能力在测判船身眼前的载重量如何换句话说如果这艘船上载有任何过重的东西透过船身上下左右的起伏摇动绝不同于一艘空船那般轻松从而也就能自其中猜测出些什么
所幸眼前这艘船上除了几个人外什么东西了也没有。
小武官几乎栽倒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大人这是”他吃吃地道:“是不是还要到舱底下去瞧瞧?只怕底下太小又湿”
“用不着。”唐飞羽摇头说:“下面什么也没有。”
目光一转盯向公子锦缓缓走近道:“这里的绸缎生意我都熟你是哪个号上的?”
公子锦道:“苏州太和兴c下南村的张三爷都有来往。”
唐飞羽点点头表示知道一双眼睛只是在公子锦脸上打转他似乎已警觉到了对方的不落凡俗偏偏公子锦的一双眼睛就是避免与他眸子接触——
这其间正是公子锦留下了仔细小心。
一个武功精湛的“练家子”大都有一双深邃明亮菁华内蕴的眼睛外人或许并无所觉内行人却是一望即知所谓“气练天庭神藏日月”日月者眸子也。
眼前唐飞羽何许人也公子锦焉能不对他心存小心?
唐飞羽哼了一声:“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人姓常常大春。”
“常大春口音不是本地人呀!”
“小人是福建泉州人一直在外面跑口音也就杂了。”
唐飞羽点点头不动声色道:“你刚才说到太和兴当然知道这家买卖眼前已经盘给了外人。”
“小人知道。”
“嘿嘿!”唐飞羽进而探刺道:“新主子是”
公子锦心里一惊这风声他曾有耳闻那些日子在扬州假充绸缎商人经四方茶楼管事与麻四先生的暗中安排也曾与本地商人有过几度酬酢是以有所耳闻。眼前商场最是嚣张足跨绸缎盐市黑白两道最吃得开并且最引人测目的当属那位徐七爷了。
“大人指的是徐七爷?”公子锦赔着笑脸依然不与他眼睛正面接触:“他老人家足跨盐绸两市如今的买卖可是越来越大了。”
这么一说顿使这位大内神鹰卫士领不再多疑了。事实上那个叫徐七的人正是依仗与他有着一份特殊的交情这两年黑白通吃就连附近州府也因“十三飞鹰”的特别招呼无不青眼相加听令其买卖坐大财源广进。
徐七爷知恩图报唐飞羽坐收渔利这一份关税的银子也就可想而知当然不是小数目了。
公子锦察言观色也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
唐飞羽目光注视着他说:“跟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道?”
公子锦垂弯腰连声称是。
“燕子姑娘”唐飞羽说:“这位姑娘你可知道?”
公子锦心里一动立刻点头道:“听说过——大人说的是小扬州那个卖唱的姑娘?”
“对了就是她!”唐习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