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发丝,轻轻地用手指去摩挲着被雨水浸润过后更加湿滑的发丝,然后邪恶地笑了。
“你发抖了,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柔,柔得像是呢喃,但是宁瞳儿却知道这是他爆发前的前兆。
她惊恐地看着他。
“这么怕我怕得身体僵硬,怕得发抖,”慕容烈捏着她的这缕发丝,淡淡地笑着,轻柔地说,“怕得对我露出这么恐惧的表情”
他忽然对她启齿一笑,洁白如玉的牙齿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在这种气氛下,在这种灯光下,看起来竟然特别的邪恶。
“其实,这才是你对我的真正感觉,是?”
他淡淡地笑着,说。
宁瞳儿想要摇头,但是她做不到。
而且,她就算能动,也没法说了,因为慕容烈蓦然猛地伸手缠绕住了她乌黑的发丝,狠狠地拽住了她的秀发,将她扯得被迫扬起了头来。
晶莹的泪光在她的眼底浮现,她是这样美,楚楚可怜。
如果是平时,他怎么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怎么舍得让她哭?
但是,现在的他,恨她!
扯着她的长发,他冷冷地瞪视着她:“是不是?宁瞳儿!”
他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宁瞳儿”。
充满了溺爱和宝贝的“小东西”,他不会再对她说了。
宁瞳儿微微张着小嘴,眼睛里泪光闪烁,但是苦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头皮刺痛,但是一颗心疼得更远胜于身体的疼痛。
慕容烈冷冷地凝视着她,冷酷的眼神仿佛根本看不到她眼底的泪花。
“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你说要我娶你,才可以碰你,也根本是为了拖延时间,才对我说的借口,是不是?”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骗我,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让你有机会逃走,是不是?”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红着眼睛问出来的。
宁瞳儿的心痛得难受,头皮也刺痛得厉害,她含着泪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那种滋味,想要辩解却无从辩解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慕容烈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冷冷地看她一眼,抬起了腿。
宁瞳儿仰面躺回了柔软的床上,但是一点都不觉得轻松。
身上被他压制着的重量虽然一轻,但是她仍然含着泪,眼看着他起身下床去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
这个白色的瓷瓶拿在他的手里,他的眼中闪过一阵阴鸷,果然他抬起头来,冷冷地对她笑了一笑:“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那么快醒来?”
宁瞳儿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含着泪看着他。
然而,她的眼泪也打动不了此刻已经心如铁石,变成了恶魔的慕容烈了。
慕容烈冷笑一声:“你和你那个清逸哥哥,真不愧是一脉相承,一样都是扮着绵羊吃老虎,外表装得比谁都无辜,其实比谁都腹黑。我和若桑这样久经风ng的人都被你轻易的算计了,我们真应该感谢你给我们吃的不是毒药,否则现在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也不是我了”
宁瞳儿的眼睛里满是愧疚,含泪看着他。
她知道她不对,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啊!
慕容烈怎么都不肯让她回家,她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可是,她知道她说了他也不信她的。
慕容烈这样冷嘲热讽的对她说,她比谁都难过,但是她没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因为她知道这是事实——慕容烈和齐若桑会着了她的道,就是因为太疼她,太相信她了,否则根本不可能这